他决定出去平复一下,拄着他曾经烧火用的棍子慢慢地走。一路上听到别人窃窃私语,他总觉得别人是在嘲笑他,是在说一些同他有关的,他所不知道的,不得了的事。
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他只好去更僻静处走一走。
这一去,远远地,她就听见假山后面有人温声细语地说着些情意绵绵的话。他不好靠近的,远远瞥了一眼,顿时觉得遍体生寒。
那两个背影,一眼就能看出一个是他那道貌岸然的师父,另一个,那身影,像极了他的师姐。
他们说什么?孩子,没错,是孩子。
被背叛的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尽管听出了那女子说话的声音和师姐并不是十分的像,他也没有去想,笃定了这个人就是他的师姐。
他杀心顿起,并不声张,赤红着双目离去了。跛脚一深一浅的走着,竟也走得两腿生风。
他拿了一包早就备好的砒.霜。没错,是早就备好的。怀疑得久了,他似乎已经将这一幕演练了无数遍,如今终于到了时候,他居然有一种戏剧落幕的畅快。
他将那一包砒.霜放进了厨房熬粥的锅里。是了,他一个也没有打算放过的。这些人,从上到下都对不起他。知道的瞒着他,不知道的欺辱过他,他一个都没有必要留的。
这一日,整个乾坤谷,除了他和被他哄骗在家里的师姐,所有的长老,弟子,包括杂役的活计,全都死在了一锅粥上。
至于他的师姐,在他的预演里,另有处理方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