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他,继续说:“王爷,下官这都是为了王爷着想呀。”
右相说:“一派胡言。来人,杀了他。”
他话音刚落,一把剑就搭上我的脖子,那阴冷的感觉,让我胆颤,我来了这里这么久,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
我害怕地闭上眼,妈呀,劳资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呀。
正在这千均一刻,定王突然喊一声:“且慢。”我脖子上的剑瞬间不见了。
我心有余悸地看着定王。右相不满地说:“王爷,他可是要违背王爷您的意思,不听话的狗没必要留下。”
定王给他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道:“本王倒想听听他说说,击退敌军,本王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我缓了好一会才知道,他这是上钩了,便说:“王爷,您说,是您独占一个江山好,还是与邻国共赏一个江山好?”
定王不加思索地说:“当然本王独占江山好。”
我说:“没错,王爷,您和邻国的的协约是什么,他们为您得到江山,而您要给他们什么?”
定王说:“他们说到时为本王夺得江山后,再提出他们所要。”
我说:“就是这里,王爷,您想想,咱大繁地广人稀,气候优良,粮田满布,那邻国位于严寒的西北,此时,这么一大块馅饼落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会不起贪心!?这就像把一块肥肉丢到一个非常饥饿的人面前一般。”
定王不再说话,我见有效,便再添把火:“王爷,下官其实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可以不用借助邻国军队的力量也能夺得皇位,而且更快,更直接。”
定王:“说。”
我走近他,看着他在纱帽后的眼睛:“逼,宫!”
他略为一惊:“逼宫,这宫可没有这么好逼的。”
我说:“所以呀,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定王:“哦,此话怎讲?”
我说:“是这样子的。洪烈虎大将军是我们大繁的一位非常出名的将士,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我们必定会如虎添翼。”
定王想都没想就说:“不可能,那洪烈虎将军是不可能会归顺本王的。他那般死脑筋,而且还是皇帝小儿的心腹,”我笑:“王爷就不用为此而担忧了,下官自有法子让那洪将军屈服的。”
定王不语一会儿后,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说:“好,那这事就拜托你了。”
我笑:“是,王爷。”
我走出了入天楼,突然两脚一软,妈妈咪呀,我觉得心脏都要停止了。刚刚那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了,现在想起都心有余悸。
我摸上我的脖子,刚刚那剑抵在我的脖子上的那个冰凉的感觉依旧残留,我害怕的全身都在颤抖。尼玛,劳资现在可是骑虎难下了呀。
正在我在颤抖不已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大人!?,您怎么蹲在这里呀。”
我抬头,看到一脸关心的景青,顿时觉得鼻头发酸,一个起身扑到他怀里。
景青明显被我吓了一跳,整个身子都僵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又把我抱住,声音带着笑意地说:“大人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么主动。”
我不语,只是在他怀里浑身颤抖,他发现不对劲,便问我:“大人这是怎么了,身子怎么抖的这么厉害。”
我依旧不语,他也不再追问,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摸着我的头说:“没事了,没事了,大人,景青会保护你的。没事了,不用害怕,景青会豁出生命来保护你。”
大概是因为他的话让我觉得安心,我渐渐平复下来了。
他把我从他怀里拉出,捧起我的脸,低下头与我对视,他的眼神带着心疼:“大人,不用害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
我差点就要陷入他的深情眼眸里,可在这么好的气氛下,我的肚子非常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我可以看到他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我红着脸低下头,哎呀,今天都丢脸丢到了姥姥家了去。
景青笑着说:“大人,下官觉得有点饿了,不知大人可赏脸和下官一起吃一顿便饭?”
我两眼放光,点头。
景青点了一大桌子的菜,我吃的特别开心,景青看着我吃的也特别开心。
我捂着肚子打一个嗝,好饱呀。景青微笑着伸手把我脸上的饭粒拿掉,他的尾音带着宠溺道:“大人,你吃的好少呀。”
我说:“没有呀,你看我吃的像个猪一样胖了。”
他说:“那我就把你养的像个小猪一样,然后让我把你吃掉。”
我一脸惊悚地看着他说:“尼玛,景青,你果然是有龙阳之癖的。”
景青也不生气地说:“下官说过,,若对象是大人的话,下官也就不介意当个龙阳之癖之徒。”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地靠近我。
我正色道:“景青,我知道你这又是在跟我开玩笑。”
景青缩回去,托着腮地说:“大人怎么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我说:“因为你这个没点正经。”
景青无奈地笑着说:“我正经啦,可是大人却不信我呀。”
我说:“那是因为你不值得相信。”
景青笑的有点落寞:“是吗?大人你不相信我呀。”
为什么我有一种负罪感:“也不是不相信,就是,很难搞明白你这个人说的话真与假的成分。”说着,说着,我都不好意思了,哎呀,这尴尬的气氛呀。果然,有些玩笑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静默了一会儿后,景青才说:“大人,下官送您回去吧。”
我能怎么办,只好点头应是。
景青果然送我回到府门外,我看家到了,便说:“好了,就送到这里吧,你回去吧。”
景青点头,我转身回府,刚跨进府门,就被景青叫住:“大人。”
我回头,看到景青负手而立,嘴角像以往挂着那好看的笑容:“大人,景青虽不能让您完全信任,但唯一有一点,您一定要相信景青。景青从未对您说过假话。”
我愣了一下后,展开微笑道:“好,我相信你。”
回到里厅,我就见得一脸阴沉的小丫,以及她面前摆着的一桌子的菜。
我惊讶地说:“小丫,你一直在等着我呀。”
小丫没好气地说:“否则咧,大人喊肚子饿,我就去厨房给您做饭,您倒好,一会儿就不见人,等的这菜都凉了。才盼回大人您呀。”
这种情况下,我有点不敢去告诉她我已经吃过了呀。
我咽一口唾沫说:“哎呀,小丫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呀,其实是出去跑了好几圈,把肚子给空下来,好吃小丫你做的菜。”
我边说着,便过去拿起筷子就想夹菜,却被小丫制止。
小丫说:“这菜都已经凉,大人的脾胃不好,还是让我给您去加热一下这些饭菜才行。”
我笑的一脸讨好地说:“谢谢小丫,爱你哦,么么哒。”
小丫一脸奇怪地说:“大人,您又在说些奇怪的语言。”然后端着菜就走了。
看她走远,我也默默地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又难过起来了,我还吃的下吗?
结果,我撑得睡不着。午时都还在那里打滚着,睡不着。
也导致我第二天精神不好,可是今天就要出发去西北了。
洛晓珀和宋承秋偷偷出宫来送我和景青。
洛晓珀拍着我的肩膀说:“南瑜,就有劳你这一趟了。”
我笑着说:“国家的生死存亡,哪怕是那手无寸铁的匹夫都有责任去保护,更何况是我等朝廷命官。”
洛晓珀赞赏地点头:“南瑜能有这样的觉悟,哥哥很欣慰。”
我又看向一旁的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阴沉着脸的宋承秋,无奈地说:“承秋哥哥,小弟要走了,你就没有什么要跟小弟说吗?”
宋承秋走上前,问我:“真的不能不去吗?”
我无奈地说:“承秋哥哥。”
宋承秋也知道做不到的,也不再勉强我了,他无奈地叹一口气,招手把一旁捧着一个大盒子的小厮给唤上来。
他边说边打开盒子,盒子里装着一件雪白的动物皮毛做的斗篷:“西北那里的天气不及京城,你要多多注意身子,为战事出谋划策自然是好,但也别忘了身子要紧。”他说着,把斗篷披到我的身上,无奈而又宠溺地对我说:“去吧。”
我笑:“谢谢承秋哥哥。”
我钻进去西北的马车,景青随后而进。
我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向他们道别:“我走了,两位哥哥也要注意身体。”
马车慢慢地启动,他们变的越来越小,直到不见。我才把头缩回马车里,一进马车就见得景青正在玩弄着宋承秋给我的斗篷。
我心疼的一把抢过来,爱惜的抚摸:“你干什么?”
景青笑着说:“这皮毛又臭又笨重,还不如景青的怀抱温暖呢。”
我给他一个大白眼:“哪凉快哪儿去。”
他不要脸的粘上来,嘴里还振振有词:“大人身边最凉快。”
我无语问苍天,啊!我还有跟这货一起走好长一段时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