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去深究,更何况这里还是一个根本就没有任何合理性可言的小型社会,在这里,律法全凭一人的意志,既然厌恶,不去做就是。既然觉得恐怖,不让自己成为那个被行刑之人不就可以了?”
“知道了,狗系统,你总算是说了句中肯的话。”
“狗东西,老子是怕你魔怔了,T娘的这老男人还真是恶趣味,居然玩这种刑罚。”
庄戎抬起头,没去看那边的尸体,“他所谋甚大,我能感觉出来的,项猛如果真的受了他的提点,也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真正的人物,皆以自身理想为依托,并为之而努力奋斗,善恶好坏暂且不提,但绝对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单纯只是为了自己,境界不够,眼界太窄,哪怕是为恶,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真正可怕的是这种人。
他们哪怕是在做着坏事,也只能贯之以极端的说法。
项猛这一去,便是一整个日夜,要不是第二天他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山巅上,庄戎都要以为纳兰藏剑这个老东西对他做了什么。
几人之间简单的聊过,姜武有事要做,山巅之中,到处的碑文,使他心痒难耐,恨不能一刻都不停歇。
只来了一圈的项猛又回去了,按照他的说法,可能会持续很多天。
姜武被碑文迷了眼,项猛被老纳兰勾引去了,整个山巅最无所事事的就是庄戎和殷九,迎着山间清风,坐在石块边缘。
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安逸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殷九用余光看着庄戎的侧脸,感觉他变了很多,这种变化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统教刚刚毕业,不对,确切一些,应该是他从断魂谷出来之后,这些年,他一直很少说起断魂谷内的事情。
好像经历了昨天的行刑事件之后,庄戎身上的某种变化加快了许多。
眼前的一株嫩草上,两道细小的影子一闪而过,一前一后,停留在了叶片上。
一种大灾变之前没来得及蜕变的物种,蚱蜢,灰色的身体,几个厘米的身材。
殷九手托腮帮子,目光落在了两只蚱蜢身上。
本是一副难得清闲,一种别样心境,却不料当一头蚱蜢爬到了另外一头身上时,意境便有了改变,殷九看着这一幕,想到了之前在伏牛地做的梦,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没由来的脸上一阵燥热。
“你脸红了。”
“不可能,我没有,我不是!!”殷九快速的捂住自己的脸颊,的确有些烫得不正常。
“看两只虫子都能有感觉,你点儿……真低!!”
……
老纳兰将三人放到了山巅,就再也没来过,好在山巅的确是有圈养的动物的,长鬃猪、六腿的羊,足够宽阔的山巅,加上天然的地势,形成了一个绝佳的养殖场地,大狱内并没有干涉庄戎三人的行动。
渴了就饮那山巅的清冽泉水,食物不会有缺。
庄戎在稳固自己的精神力,修行御物术,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等项猛整装待发,出现在山巅的时候,庄戎看向他的时候。
生命状态发生了变化。
“因为我的事情,耽搁大家了!”
姜武嘿嘿一笑,“我倒是不耽误,真凑巧,你出来的这天,我正好把那块碑文的内容吃透,剩下的就靠自己苦修了。”
项猛:“我没说你。”
姜武低下头,“哦~”
殷九理了理耳边的发髻,这段日子,她更加女性化了很多。一些在以前不会有的小动作,也开始不自觉的多了。
庄戎气息收敛了很多,“总归是需要时间沉淀的,在这里挺好,那么现在可以走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