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将梁王就出来。
他们三个讨论了很久,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只有救出梁王,这一切才可以遮掩下,至于失败,他们大可以说成是为了救梁王所遭受的损失了,虽然有点自欺欺人,但是最起码面子是保住了,而且,这个理由也是说得过去的。
但是,怎么就出来?看着一万多垂头丧气的士兵,看着那些衣着破烂的卫所官兵,再看看那些明显有惧色的乡兵,王自可他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一日,他们突然听到了通报“大帅,外面有几个人过来,自称是定虏营的使者。”
“恩?”听到这句话,帐子里面三个人立刻精神了起来,“哼,定虏营,这些流贼也真是大言不惭啊。”曹时年听到这个名字首先就是哼了一句。
“他们来了几个人?”这是杨成朝尖着嗓子问道,这几天,他也是没有睡好觉,一直就是在恐惧无比的等待着,每次在深沉的夜晚,他都是在看到自己被盛怒之下的皇爷命人仗毙了他。
“禀报杨公公,他们一共五个人。”这个报信的人,连忙的说道,听到一共只是来了五个人,杨成朝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有点草木皆兵的情绪在里面,他低声的说道:“那倒是可以一见啊。”
说完,他将目光看向了王自可,看看这位京营的总兵大人是怎么想的。
王自可也是沉吟了半晌,其实,在他的内心里面,也是想见见这些流贼的,毕竟有的谈,总比没的谈要好的多,但是他毕竟是堂堂的总兵大人,有点自矜身份啊。
他于是问道:“小侯爷,你看?”曹时年经历过几次大的挫折,现在那股子锋芒毕露早就隐藏了起来,他说道:“这个还是王大人你拿主意的,我就是旁观下,毕竟这里是你京军大营啊。”
听到曹时年的这句话,王自可也是面露苦笑了一下,旋即他就是面容一整,厉声的说道:“好,让他们进来,摆油锅,上刀阵,我也来这么一出,看看这些流贼的到底是些什么样的人,哼。”报信的人听到这句话,连忙就是下去通报去了,而王自可的亲兵也是连忙的就下去准备王自可吩咐下的这些物事。
而在京军大营之外,郑崇应他们五个人也是在看着这座整肃的大营,但是他们并没有露多少的害怕的神色,这次出使,刘清尽是挑选的定虏营里的胆大妄为之徒们,里面有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拿出一股子亡命般的气势出来。
其中一个人对着郑崇应说道:“郑百户,你说,这官兵会不会见我们。”这个时候的郑崇应正是春风得意时,只是见到他一身华丽的甲胄,护住全身,头顶上面红樱飘扬,胯下骏马嘶鸣,腰带长刀,背负硬弓长箭,威风无比。
这可是为了这次的出使,专门给他准备的,郑崇应听到了那个士兵的话,嗤笑道:“这些官兵敢不见,要知道,他们的那个王爷可还是在我们的手里呢,到时候,谁怕谁啊,说不定还会低声下气求下我们呢。”
一个士兵嬉皮笑脸的说道:“我这么大还没见过官老爷低声下气求我是什么样子呢,哈哈,今天说不定就是要见一见了啊。”旁边的人们听到之后,都是大声的笑了起来,浑然不顾不远处那些京营士兵们怒视而来的目光。
这个时候,通报的人,已经是冷着脸回来了,说道:“大帅让你们进去,现在,请将你们的武器都交出来。”
听到这句话,那个定虏营的士兵首先就是不干,嚷嚷个不停,郑崇应说道:“没事,咱们就将武器给他们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将咱哥几个怎么着,走。”郑崇应先是将武器丢给了那个官兵,说道:“看好了,少一件,我找你小子。”说完哈哈大笑走了进去,那个接过的官兵小声的嘀咕道:“流贼现在都这里厉害了。”那几个定虏营士兵见到郑崇应如此,也是大笑着将手里面的武器丢给了那个官兵了。
郑崇应他们几个走了进去,先是见到了一个大油锅,然后就是一排的刀斧手,明晃晃的刀子,在阳光的折射下褶褶发光,但是郑崇应他们几个走的不紧不慢,仿佛就是在一个路上悠闲的散步一般。
这个时候,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大喝“跪下。”数十个刀斧手齐声发出的大喝,声震大帐,但是郑崇应他们几个,还是就是这么慢慢的走了上前,毫无顾忌。
京营的人看到如此,立刻就是用刀将他们几个围住,一个百户模样的人说道:“跪下。”
郑崇应看都没有看他,而是直接的看向了在大座之上的王自可,问道:“难道这就是王总兵的待客之道么?”
王自可冷笑了一下,说道:“哼,我是天子钦点的总兵,你们是流民叛贼,人人得而诛之,你配和我说这些么?”说完之后,王自可就是闭目养身,一旁的杨成朝也是大声的说道:“你们这几个叛贼,还不给咱家跪下,快点。”
说完,就有几个人过来,就要强自来押解郑崇应他们几个人,但是郑崇应哪里能让他们如意,说不得,就是厮打了起来,王自可这个时候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他霍然起身。
说道:“来人,给我将那个人给炸了,哼。”他手指的那个人正是郑崇应,他也看出来了,这个人就是这几个的领头的那个人。
毕竟这里是京军大营,不一会,郑崇应他们几个就是被制服了,几个人,架起了郑崇应就是作势放下油锅,在临近的一个瞬间,郑崇应依然是一副的笑容,甚至还在“哈哈”大声笑了起来,王自可在上面遥遥的问道:“贼子,你,在笑什么?”
郑崇应看了他一眼,朗声的说道:“王大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哥几个,来之前,赤将军和我们说了,我们死一个,杀一个梁王的儿子,我们伤几个,剁梁王几手指头,我贱命一条啊,竟是还有一个王爷的儿子跟我陪葬,我算是开心啊,哈哈……”其他的几个定虏营士兵,也是挣扎的说道:“来啊,将爷放入油锅里,告诉你们,杀爷一个,就是杀王爷的一个儿子,伤爷一下,那梁王殿下的手指头可就是保不住了啊。”听到了这几个定虏营的士兵的话语,押着他们的几个京营官军,都是脸上有点惧色,尤其是押着郑崇应就是要下那油锅的几个京营士兵,更是抓紧了郑崇应。
作为着长期驻守京师的京营,没有人更比他们了解这几个流贼话语里面的一丝了,这是在明白的告诉他们,这几位,你们得当爷伺候着,要不然,梁王在我们的手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