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本就是舅舅和几个表兄弟的地盘,虽说最近连年征战,但是弟弟要去,安危想来是无虞的,这样一想,皇后越发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再加上幼弟在旁边一声气地直发誓,自己只在那边待上个一两年,待得玩够了,过瘾了,也就自发自觉地回来了,必定不会打扰舅舅和几个表兄弟为了国家出生入死,也不会给姐姐姐夫添麻烦,皇后半推半就,也就应允了。
皇后哪里想得到,眼前的弟弟,看似还是过去那单纯直率中捎带着莽撞的性子,实则身边已经跟了一个既有心眼,又有城府,还不缺计谋和果断的‘真奸邪’。
两人靠着皇帝亲批的路引,一路毫无阻拦地到了边关,放着那张可以当个无甚紧要的闲暇官职的任命书不用,却是改名换姓地进了新兵报名的行列,居然就这么当起了两个马前卒。
接到了皇后书信的严将军并他几个儿子,还在那摸不清楚头脑,想着小国舅是不是路上贪玩误了时间,怎地如此之久还未见人影。
严将军等人那里想得到,自己日日夜夜担心着的人,此刻正和一个同样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在关外跟着小股军队,和那些时常来扰边的拓部游骑,拼刀拼抢,乃至拼命。
到得后来,等这两人的功绩已经出色到引起上头将领注意的时候,他们一个是文不成武不就的糊涂小国舅,一个是文半泰武半通的落魄世家子弟,皆已成了护得了兄弟,杀得了敌寇,做得了饭菜,张口就能说上半天足以羞跑一众大媳妇小姑娘的荤段子的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