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脚离开家门,后脚,在他屋子伺候的总角小儿和瘸脚老丈,就被家里的仆从从后门撵了出来。
正值这对可怜的爷孙孤苦无依,不知该往何处去的时候,一辆青蓬小车在两人面前停下,掀开门帘,里面坐着的,赫然是两人一直以来伺候的主子,以及另一位他们从未见过的年轻公子。
将军将两人接去了小国舅当时的府中,他则和小国舅两人持着任命书和路引,轻骑简衣就一路直奔边关而去。
任命书和路引,皆是小国舅问其家姊讨的,原话只是他在京中待得太过烦闷,想要到边关找舅舅以及几个表兄弟叙叙旧情,又怕舅舅觉得边关不安全,把他强压回来,所以想要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以及通行的路引,以上任为由,他便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边关。
小国舅的家姊,也就是当场皇后,自然也明白因她如今的位置,总免不了有许多捧红踩青的小人围在幼弟身边,待要劝,又生怕幼弟性子倔强,反倒因此和她疏远了,故意去亲近那些面上一套背里一套的奸邪。
这会儿听了幼弟的话,想着他一定也是发现了自己身周都是些阿谀奉承之辈,皇后深知自己这个弟弟的性子,心里若不痛快了,虽然不会大打出手,亦绝不会和他们再有任何往来,可京师就这么大,哪里能跑得了,所以定是想干脆躲得远远的。
皇后笑了笑,这倒的确像是幼弟会想得出来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