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就在宴席中,看到现在的情况走了过来用手探了探赵政的脉象,不由的皱眉。忙派人取了药箱,拿了几颗“人参续命丸”给赵政服下,然后硬着头皮说出了他所看到的脉象:
“启禀王上,三公子长年郁气凝集,阴阳两虚,气血不阳,心火短,肝火旺,肺不凝水,肾水难平。恐怕……恕老夫无能,三公子恐怕活不过三年。”
太医的话一时激起千层浪,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
赵贺和赵俊自然高兴:又少了一个可能竞争王位的人。
赵雍心里最为复杂。表面上漠不关心,但心里却大为触动:他的儿子没了。在他的眼中,赵贺也好,赵俊也罢,都是他王位的附属品,是用来坐那张残酷椅子的“财产”,唯独他的冰儿给他生下的赵政才是他唯一的儿子。可是长年郁气积聚居然生了这种病。他想保护好赵政的,甚至是冰儿的仇他都不想让赵政碰这些,但是到头来却是这么个下场?
赵雍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三年,他必要裴宣也死,断子绝孙!
陈治心情不好:他后悔听了老赵雍的撺掇,这好好的一个女儿要做寡妇……本来献上米素可是大功一件,但是突然发生的状况让陈治心里由喜到悲,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都在酒里了。
裴宣是最高兴,他的仇报了。苍天有眼,那个贱人唯一的血脉也消失,活该,真是活该。稳稳的坐了下去,添酒,夹菜。今天这酒越喝越痛快。
过了一会儿,赵政感觉差不多了才醒了过来。
“对不起,我失礼了。”
“三公子大可不必如此,老夫这里有五十枚人参续命丸,久送与公子。”
说话的是太医,他本着医者的本心说着话。
“三公子的病就不能好了吗?”陈治放下了杯子。
“恕老夫无能,这病跟令媛的病老夫束手无策,我妄称神医。不过我这药可以让三公子多活两年,我也尽力了。”
太医如实的回答着。
“那宴会就散了吧。把米素收押住。”
赵雍下了逐客令,转身就走了。他这一走,其他人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