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真的真的！语科你别不信！”卓尚群说着就跑回自己的位置，从他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卷子里翻找出一张平整完好的卷子又跑回来，“你看！昨天名著小测满分！都是你教我的！”

钱满满接过卷子查看，卓尚群一贯的歪七扭八到不忍直视的字体，可是每个空都是正确的。

连旁边的陈思琪都不忍惊讶：“真的耶！看来你有认真念书嘛？”

受到夸奖的卓尚群压制疯狂乱翘的嘴角，等待钱满满的夸奖。

“就只有语文一科有进步，有什么好高兴的。”钱满满语气生硬地来了一句。

就只有语文一科有进步，其他依旧很差。大家自然都听懂了钱满满的弦外之音。

“额……”陈思琪瞄了卓尚群一眼。

场面一下有点尴尬，卓尚群自然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他并不沮丧，笑着说：“对啊，光有语文进步肯定是不够的，其他科目我也会努力的，还要麻烦语科你多教教我其他科目的题目……”

卓尚群还是很机灵的，时刻牢记自己的主要目的是讨好钱满满。不过这机灵只保持了几秒钟，只听到他接着说：

“这样我才能早日考上文科第一，超过陆孟尧！”

钱满满脸瞬间黑了：“我可没时间教你其他科的题目。”说完就转头开始做自己的事。

卓尚群展望未来的手就这样停在空中。虽然钱满满之前也拒绝过他，但是都很委婉，从没有这样直接甩脸色的，他慢慢放下手没有说话。

陈思琪也感觉到了钱满满的情绪不对，小声催促卓尚群回去自己的座位。

低着头的钱满满自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现在又不好再说些其他的缓解尴尬，只能僵着脖子刷题，当做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这件事像个疙瘩一样堵在钱满满的胸口，导致她中午都没有吃饭的欲望，放学了她依旧待在班里写作业，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和几个同样利用午休学习的同学。

不知道卓尚群是什么时候到她的背后的，钱满满起身的时候被身后高大的身影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卓尚群问她。

“没有。”被人说穿，钱满满表情不自然地否认。

“你跟我来。”男孩宽大的手掌扣住女孩的手腕就往外走。

“去哪里？”钱满满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扯着跑起来，“卓尚群！等下！去哪里？”

卓尚群原本还只是快步走，后来渐渐加快步伐跑起来，后面的钱满满只能跟着他跑。卓尚群就这样牵着她穿梭在校园里，幸亏中午走廊和楼道里没有多少人，不然钱满满觉得明天她和卓尚群的绯闻会再次被年段里的同学拿出来说。

“你到底要干嘛？”终于停下来，气喘吁吁钱满满掰开男孩牵着的手掌问他。

这里是学校后车棚，除了上下学几乎没人来，此刻旁边保安亭里保安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打盹，卓尚群和她两个人面前是一排排整齐的自行车。

“你知道那是谁的车吗？”卓尚群指着车棚里一辆有些年代的生锈黑色自行车问。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钱满满只想回去。

“你不是心情不好吗？”卓尚群拦住钱满满准备离去的身影。

“你想多了，我都说了没有。”钱满满推开卓尚群，不耐烦道。

“来来来，你跟我过来。”卓尚群不管她的挣扎，把女孩拉到那辆自行车边蹲下，他朝女孩做了禁声的手势，指了指旁边的保安亭。

满脸黑线的钱满满只能耐着性子等他发完疯。

只见卓尚群在车棚角落的水管下摸出一根尖锐的针，勾勾嘴角。

“等下！……”钱满满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