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象征着大凶之兆的陨星?”羲辞问道。
她的下巴从手上抬起了,眨巴眨巴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的,它们并不象征凶兆,而是可以实现愿望的。”
“月儿想看?”羲辞斩钉截铁问出了她心中所想。
萧月生赶紧点头,像是上了马达一样:“嗯嗯嗯,想看!”
羲辞微微一笑,衣袖一挥,天上的点点星子竟都动了起来,拖着尾巴朝着同一个方向滑动。一时间,寂静的夜空变得热闹起来,她有些惊喜地笑了,几乎不忍心眨眼,一刻都不想错过。
羲辞看着她的侧脸,好像看到了那些星子都悉数落入了她的眼睛,夜空繁华,却不及她的眸子明亮。
她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便赶紧双手握拳,搁在下巴,闭着眼睛,心中默念着什么。
罢了罢了,他想,什么旦夕祸福,什么吉凶难测,为她,五冬六夏不问生死,只为她喜。
她突然睁开眼睛回眸,笑容淡去的那几分换做了认真,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很是郑重的问他:“师父,您知道在这种时候该做什么吗?”
他不接话,这种大凶之兆的情况下,难道……要去解救苍生吗?
他不想。
素日里不想,有她在时,便不想。
他只想陪着她。
天地之间,万物苍生,他在乎的,唯她而已。
在她面前,哪怕是他自己,也永远只能排在后头。
见他不说话,萧月生抿了下唇,好像深深呼吸了一口勇气,才道:“这个时候,应该接吻。”
羲辞还未反应过来,那一股好闻的桂花香味就窜入了他的鼻腔,他能感觉到她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鼻尖下方,温温热热的却又几乎轻不可察,而唇上,则是软软的,带着独属于萧月生的温度的东西。
而她的睫毛,弯弯翘翘地几乎快要到半圆的弧度,轻轻地颤啊颤,他看不见她紧闭的双眼,但他能感觉到她的睫毛弯弯,时不时的划过他的脸,轻轻的,就好像一根羽毛的尖尖儿,扫过他的心头,留下一阵酥/痒的感觉。
羲辞几乎反应了一会儿,才确定自己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在吻他。
就像被他烧毁的那个画册里人最先开始做的事情一样——可是她是那么干净,好像天山顶上千百年无人问津的白雪般,没有一丝尘埃,没有一丁点儿的欲/望,就好像单纯的,这个时候,就应该这样,旁的在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了。
可是他怎么可能甘心就只是这样。
连老天都不知道,他期盼这个,期盼了多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吻,到底够不够。
萧月生壮着胆子亲吻师父,还大着胆子在他的唇上停了那么一会儿,她根本没有什么经验,倒是以前有听谈过恋爱的小姐妹说过要伸/舌头之类的巴拉巴拉,可眼下她若是把舌头伸出去了——那么问题来了,该往哪儿伸呢?
经她预测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施展她这个想法了,何况……师父虽然没有反对,但也没有支持她这样啊!刚刚脑子一热,心潮一汹涌,多巴胺和肾上腺素瞬间飙升,左右了她的理智,她……好吧她后悔了,这日后可如何相处啊?!
悔不当初的萧月生慢慢挪开了自己的嘴巴,睁开眼睛,脸颊上带着可疑的红色,她这下可真的不敢看他了,垂下眸子,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小,试图解释:“师父……”
可是羲辞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她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被人轻轻按住了,然后整个人便朝着师父扑了过去,他的唇准确无误地印上她的,那是同她不一样的吻,没有浅尝辄止,无谓蜻蜓点水,她也终于在师父的亲身示范下理解了小姐妹所谓的接吻关于舌头的真谛。
她能感觉到他几近疯狂地占有,就好像是一个气球一直膨胀一直膨胀,终于出现了有一个针尖般大小的洞,那么所有的气体便会不由分说争前恐后地奔向那个针尖大小的洞,而给予它那个释放点的萧月生,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她在他几近凶狠的疯狂里,竟感觉到了深入骨髓的爱意。
不管是真是假,是现实还是虚幻,在这一瞬间,她几乎要哭着相信,她的师父,竟然爱她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