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朋友你好,我是老K。
我的真名会在后续提到,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多年的教师生涯中渐渐被人遗忘了,“老K”这个叫法究竟有没有特殊含义我自己也不清楚,因为我也想不起第一个这样叫我的人,他就像我的真名一样,消失于时间的长河里了。
我是九千院枫等人学院时期的班主任,因此和他们相处的也比较多,像是九千院枫与鬼龙门夏尔的插班入学都是我一手包办的。谢诺斯瓦找到我提起要写这样一系列书籍的时候,有很多回忆涌上心头,于是我便义无反顾地加入了进来。
顺便多一句嘴,本书针对地联的不同语种有不同版本的发布,我作为唯一的翻译,一个人负责了全部的版本,如果在行文中让你感觉文风过于一致,在此致以歉意。位于诺尔维斯坦的水形秘仪总殿保留有诸位笔者最原始的手稿,日后视情况而定,或许会发布无翻译的版本,如果你精通多门外语,届时可以考虑买来收藏。
对于写下本书的意义,我还有很多话想说,所以在诺尔维斯坦篇的故事正式开始之前,还请容我在序言部分动动私心,如果不想看可以直接去看一章后的正文,我保证不会在接下来的牢骚里加入重要的故事情节。
我要闲话的事情,多少与当下形势有关*。
万书鼎一战后,九千院枫、北风灵原木与千风谷剑派残余势力一并躲进了亡魂山,死灵城城主赫利科斯设下的回转结界令万书鼎无从下手,因此整片地联也就此进入了长达六年的迷惘期——社会秩序与公信力的恢复、新旧部门的交替、魔动科技的反思与重新发展,诸多事项在这段革命失败的滞空期里尴尬地进行着——被称为“十二七事变”的这场动乱已经不止是多方势力齐聚万书鼎的大混战,它对我们的生活、社会格局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说是一个新时代的分割线也不为过。
因此,我等写下此书的行为也十分危险,这个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和谢诺斯瓦都十分看重这本书的意义,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存在近乎一种犯罪。传达事实的真相并非是我们唯一的目的,我们也并没有鼓吹绝对的正义,九千院枫的作为——或者说他们的作为,有功有过,孰是孰非全留给读者自行思考,我们只是将这些历史记述下来,再用戏剧化的手法加以包装而已。
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吟游诗已经快要灭绝了。
想想看,读到这本书的年轻读者或许有可能都不知道吟游诗是什么,地联的吟游诗学院甚至都一个个改了名字,用更加细分的专业领域或更加地域化的名称取代了“吟游诗”三个字。不能说现在的人们心里没有了过去,实在是因为被飞速前进的时代冲昏了头脑。
说对错之类的话确实不好,毕竟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活法,通俗文学的崛起得益于生活的富足,同时也造就了生活的富足,它是时代的选择,和魔动机的诞生一样。
但身为老一辈的学者,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谢诺斯瓦跟我说,低素养的作品在服务低素养用户群的同时,也在悄然改变下一代的整体素养,换做平时,我会很冷静地说服他,没有水平的绝对高低,只是时代的选择罢了,但英雄运动又确确实实证明着这个缺乏危机意识的时代有多么不堪一击,我不得不承认,空洞的创作不仅是娱乐的厕纸,它还是集体潜意识的毒药,即便这个时代已经不再沉重,吟游诗仍有继续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