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甜霜扶着夙翎进入新房之内,见物云和菊沁在门外守着,便放心地前往太医院。夙翎有些难受的打着嗝,拿起一旁的秤杆将覃迎的红盖头缓缓挑起,粉面含春的覃迎早已等候多时,含羞望着他,眼中隐隐透露着期待。
夙翎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生出了几分异样的情绪,奈何身子不舒服,便倒在床上难受地打着嗝。
自他一进来便打嗝不断,覃迎也很是奇怪,出声问道:“太子这是怎么了。”
夙翎难受的摆摆手,“无事,吃得有些撑罢了,休息一会便好。”
闻言,覃迎连忙起身,将他外衣与鞋袜一并脱下,盖好被子,才到妆台前将头上的首饰一件件取下,坐在镜子前时,覃迎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样子,本就端庄秀丽的容颜,此刻更是明艳动人。
不过比起大典那日的太子妃,依然是逊色不少,想到这,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恨意。如果她父亲不是因为风夏国而死,她也不会沦落到给太子做美人,如今还要看那个贱人的脸色。
此刻太子正躺在她的床上,覃迎余光撇了一眼,心里略微好受些。
无妨,只要她怀上皇孙,那个出身于风夏国的太子妃迟早都得落到她的手上,起身去內间换了一身轻纱薄透的里衣,爬到夙翎身侧躺下,开始往他身边凑。
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了夙翎,有些疑惑地看了一会乱动的覃迎之后,不自在的往床边挪了挪。
奈何他挪一寸,覃迎便凑一寸,怎么也避开不得。期间轻纱薄衣散开了些,露出圆润洁白的肩头,这让夙翎莫名地想到了刚才物云手里端着的那两坨白面糕点。
真是越看越像,越像越想,越想也就越想吐。随着脸色骤变,肚子突然一阵痉挛,夙翎猛地推开身上的覃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夙翎便趴在床边呕吐起来,将方才硬塞进肚里的东西一并被吐出。
覃迎被吓得缩到床角用被子裹住自己,万万没想到太子见着她的身体,竟吐了。想她相貌品行都实属上乘,身段也是上佳,何以便惹得他呕吐。眼泪在眼里滚来滚去,又见他呕吐得厉害,覃迎也心生呕吐之意。
“来人啊”
覃迎呼唤下人,她被吓得不轻,将脸埋在被子里哭了起来。物云与菊沁闻声进屋,被屋里的情形吓了一跳。菊沁转身出去寻找笤帚,物云连忙将门关上,跑过去将横在床边的夙翎扶起来。
接过物云递过来的帕子擦嘴,夙翎甚是羞愧地起身,他真真是失仪了,实在无颜面对正掩面痛哭的覃迎。
“覃迎,我不是有意的”
想过去安慰她,覃迎却紧了紧被子,拒绝他靠近。谁家女子新婚当晚惹得丈夫呕吐不止,这说出去那简直是一辈子的耻辱,
夙翎红着脸,羞愧地拿起衣服在屋内踌躇了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最后只得对物云道:“你好……好照顾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