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谁啊,弄这么大声响?不要命了?”
台阶上急匆匆下来一个小卒,灰尘散去,小看守瞠目结舌。
眼前的光景让他如梦似幻,刚才还是好好的铁牢,如今整个牢门变成了一个大洞,所有的铁栏崩碎,有的直直深入对面,这可是泥梨狱的第二层,也就是地下,周围都是坚硬如铁的岗岩。
“来人,来人啊”看守反应过来,急忙扯着嗓子喊道。
两个彪形大汉应声来到,见了此情形,立马反应过来,抽出弯刀,直取天岐首级。
天岐肩膀一抖,轻松躲过了这二人手中的弯刀。
“太慢了”天岐半蹲,双拳出。
“八极影随身,二极,追风拳”出手不见手,拳影不留型。
两名魁梧的大汉面色惨白,翻着白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这一拳天岐连罡气都是未用,便废了二人根基。
那小看守哪见过这等场面,早已瘫坐在地,颤抖着说道“爷,您就当没看见我,成不,我晕倒一绝,您看我,您看我。”说着小看守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俩眼一翻,晕了过去。
天岐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道:“鞋”
那看守紧忙活了过来,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靴子脱下双手奉上。
“我的鞋。”天岐道。
“您瞧我这脑子”看守拍了一下自己脑门,“爷,您跟我来,我知道拿您草鞋那小子家住在哪。”
看守眼球滴溜溜的转,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直到见那前拥后继的狱卒在天岐手下走不过一拳,又心想起那牢中的干尸,不自觉也算在了面前这位爷的头上,哪还敢打歪心眼的心思。一路碎言碎语“爷,想当初,我见你就不是一般人儿,您瞅瞅,这气度!”
天岐不言语。
“您看,这沉默寡言,那是大侠的范儿啊。”
“诶呦,这范儿,冒昧的问您,您还缺儿子不?我当儿子,讲话了,那是绝活儿。”
天岐一阵白眼,这看守墙头草拍马屁的功夫,如今还混个看守,倒真是屈才了。
“爷,到了,您看前面那个就是王殷家。”这小看守言语之间试探着天岐。
天岐一抬手,这看守紧忙缩头,大叫道“饶我一命,我上有老下有小,您放我一马,我将来一定报答您。”
天岐看都没看说道“走”。
“好嘞,我还会打滚,我给您滚一个。”这小看守一个后空翻接一个后空翻,见天岐身形渐远,转头就跑。
看守不知自己会错了意,天岐本来的意思就是放他走而已。
推开残破的大门,一间岌岌可危的片瓦房映入眼帘,仿佛一阵风就能把这草屋刮走。
“你就知道赌,你看看,家都变成什么样了,儿子吃不饱,穿不暖,你还去赌!”一个妇人哭哭啼啼的声音传了出来。
男子一把甩开妇人,恶狠狠的说道“你懂什么,有赌未必输,我输了那么多,时运就要来了,这回一定能发财,大财!”
“爹爹”
看着面前奶声奶气的孩子,双手抱着草鞋,王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没办法,他戒不掉啊,成瘾一瞬戒瘾一生,明白了这个道理时,早已经深陷其中。
王殷揉了揉孩子的头说道“孩子,爹给你的鞋你为什么不穿”
“爹,我不冷,我饿。”
看着孩子脚下已经破了不知道多少个洞的鞋和缝了有缝,补了又补的衣服,给他俩补衣服的妇人,此刻正在地上,王殷遥想,将妇人娶回家中时,妇人也曾是他心中的美娇娘。
“爹不是去赌,爹接了个大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