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赖木一脸颓然。
“只恨我生不逢时,错信了。。。。唉,试问这山中有一个算一个,可能接住我一拳?”
我有一拳我自狂,八极拳来卷八荒。
天岐道:“老疯子,你这么厉害,还会被锁在这里?”
赖木若有所思,仰天长叹说道“十年了”。
原这赖木因为父亲是匪,便当不得兵,只能落草为寇,来到这黑瞎子山,这山比邻辽北洲,那辽北第一茬子起兵后,这一带也就成了三不管的黑地儿,三步一小匪,五步一大帮,赖木靠着堪比九阶的实力,在这一片硬生生闯出了一片天,创立木杨帮,连那辽北的第一茬子范飚都敬他三分。
这木杨帮虽说落草为寇,但干的多是一些劫富济贫的事,但是劫富久了,也就变了味,总用墨笔写字,身上难免会落黑,时间久了,不以为然,久而久之,便如同乌鸦一般黑,黑了也便无所谓,能写下字就好。
这一切就从这二当家发现了这山头的秘密之后变了,自从这山间出了金,木杨帮的帮主赖木,提倡一部分四散给穷人,这兵荒马乱的辽北洲,饿殍遍地,一碗稀粥或能救回一条性命。这个决定让赖林面色阴晴不定,终于,在那日,这山,变天了。
“来来来,我敬大哥一杯。”赖林笑着举起一坛酒倒在碗中。
“哈哈哈,二弟,一起,一起。”赖木高兴的说道。
“我赖木喝了这么多年,还没人能把我喝好”。
“大哥,我赖林喝了这么多年,还没人能把我喝倒”。
众人哄笑声中共同饮下一碗,赖林举起酒坛,拿出两个空碗一一倒满,边倒边说道:“大哥,怎么着,我听说大哥要把那到嘴的金子送给那些瘦的和刀螂似的穷鬼?”
“诶,二弟,不可这么说,想当年,你记得,大哥也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那时候,大哥也没饭吃。”
赖林一顿缓缓说道:“我当然记得,那滋味我这辈子也忘不了,那时候我就发誓,这辈子我就是死了也不再挨饿,大哥,你还记得我们吃土果腹?”
“自是记得,苦了二弟了。”
“哈哈哈哈。”赖林笑的凄凉。
赖木突觉不对劲,笑容僵硬“二弟,你为何不喝酒?”
赖林举起碗送到嘴边,缓缓放下。举起方才斟满的空碗,倒在地上说道:“大哥或许是忘了那前胸贴后背的滋味,四弟没忘!”
赖木心中一寒。
只见赖林又举起另一个,边倒在地上边说:“大哥,我昨夜做了个梦,梦到三弟了,三弟说,棉袄里的棉花咽不下去,要些水。”
赖林举起自己的碗,洒落在地“大哥,这碗酒,你给三弟带去吧。”
“你!”赖木腾的起身,酒毒已深,赖木运气先天罡气,凭着八重的先天罡气竟然将酒气逼出。
“噗”
赖木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将两把圆月弯刀穿过了自己的琵琶骨。
“大哥,我实力远不是你的对手,还要多亏了你告诉我你们这些武道人的弱点,大哥,现在已经是新的时代了,是元气的时代,弟弟,要请您退场了。”
大当家犹记得那日,面前的人一个一个倒下,有些人似乎早有预料,嘴角还挂着笑,这时,他才明白那些笑着吃酒的人是老二的人。
自那以后,老二将整个黑瞎子山据为己有,干的也不再是劫富济贫。他手里的每一粒金沙都浸透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