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褚以恒道。
苏顺赶紧闭了嘴,不敢再嚷嚷了。
褚以恒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道:“你可知沈家为何自今年三月以来便没动静了?”
苏顺记得苏宛眉摔下山崖是在三月初,她回来后昏迷了一个多月,在她昏迷的一个多月里,不仅沈宗阜没了动静,沈家也出奇的安静,宜州城中沈家的铺子虽没有关,但都悄悄的换了人。
他起初也问过沈桐春,沈桐春回娘家看了看,她的哥哥说沈宗阜这孩子去了白盐城,铺子里换人是正常的调度罢了。
苏顺如今自然明白是褚以恒所为,他道:“沈家活该,他们向来就是奸商,向来就是恶心人的主儿,您真是太英明了,这样的恶商早就该惩治一番以儆效尤!”
褚以恒无言的冷笑一声,道:“看来我这一番作为还便宜了你这第一富商,如此一来你也不用再费尽心机搞垮沈家,坐收渔翁之利的感受可舒服?”
苏顺可不敢得了便宜还卖乖:“都是托小七的福罢了,苏家说到底是小七的娘家,苏家的万贯家财草民也是早早就想好了,那是要留给我们小七当嫁妆的。”
褚以恒望了一眼窗外,苏卿妤的菜篮子里已经装了好些的菜,没一会儿就要回来。
他让苏顺平了身,又让他坐好在位子上。
苏卿妤带着飞虎提了一篮子的菜回来,苏顺满脸笑容的接过苏卿妤手中的菜篮子,要帮着她一起做饭。
苏卿妤本来就不愿意做饭给苏顺吃,要不是看在萧铁牛的面子上,她才不会下厨伺候她爹。
她干脆将那些生的蔬菜交给苏顺让他自己做。
苏顺年轻的时候是个叫花子,吃的是潲水,没钱买菜自己做饭吃;
当了首富有钱买菜了便让下人做给他吃,因此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做饭的。
结果苏顺硬着头皮在灶台前忙活了一个时辰有余,做了两道菜出来,一道煮花生,花生给煮的糊了,一道炒青菜,青菜倒是炒熟了,结果除了熟以外,就没其他能下的去嘴的味道。
苏卿妤不禁感慨,还好苏顺做的是两道素菜,没将萧铁牛辛辛苦苦打的鹿肉糟*蹋了。
苏顺在木屋内待到了太阳要落山时,他对画船山的路比苏卿妤和萧铁牛还要熟悉,但山路崎岖险要,即便是他,也不敢黑了才回宜州城。
他向苏卿妤道别:“我知道你怨爹,爹不奢求你谅解我,爹爹没什么其他的恶意,铁牛我一见真的喜欢,不是要给你们下套,三日后是你娘亲的祭日,铁牛说明日你们便会下山往白盐城赶,明日午时你们在‘鲜馐阁’等我,有重要的事儿交代。”
苏卿妤终是点头答应下来,又和萧铁牛一起将苏顺送到了院子外,目送着他离开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心道苏顺终于是走了。
褚以恒知道苏卿妤此时心中不好受,便给她烧了一盆洗脚水,自己轻轻的给她捏脚,让她舒服一些。
这还是苏卿妤头一遭被别人伺候着洗脚,颇有些不习惯,她本想让萧铁牛不要如此,但那人却态度坚决,说什么也要给她捏。
苏卿妤不得不承认,萧铁牛捏脚是真的舒服,她浑身都放松了不少。
等她洗好了脚,也照着萧铁牛给她捏脚的动作伺候她阿牛哥哥洗。
褚以恒将自己的脚擦干净,又把苏卿妤抱到被子里去盖着,自己将外衣脱了也上了床休息。
苏卿妤在褚以恒的怀中窝好,褚以恒一只手搂住她,将她的头发绕在手指上把玩,一只手拿着本睡前故事话本讲给她听。
苏卿妤一边听故事,一边时不时就将自己的左手腕儿拿到眼跟前儿看一下。
褚以恒将话本子放下,道:“可是手腕疼?”
苏卿妤摇摇头,道:“不是疼,而是有件事儿不明白。”
褚以恒吻了吻她的眼睛,道:“说来听一听。”
苏卿妤将手腕子上的那枚守宫砂亮给他看,道:“这颗红色的痣我从小就有,今日我爹见了这痣,便笃定我不是你的人,也未与你成婚,究竟是何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