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顺愣愣的看着褚以恒,吓得尿都快流了出来。
褚以恒紧紧牵着苏卿妤的手,道:“岳父大人若不嫌弃,我定会好好报答您。”
“铁牛啊,”苏顺身上的冷汗几乎将里衣全给打湿了,但他还是尽量冷静的道:“小七能嫁给你这样的好人,是小七的福气,也是我们苏家的福气,哎呀,你看看我,这第一次见女婿都没带什么见面礼,真是失礼。”
苏卿妤见苏顺突然之间态度便一百八十个大转圜,这又是铁牛又是女婿,也不叫他穷打猎的了。
她道:“爹,阿牛他没钱,你可别想从他身上骗什么好处,阿牛是老实人,你不要想着诈他。”
苏顺此时被褚以恒盯的腿都是打颤的,他实在是站不稳了,但没经过褚以恒的应允他哪里敢随便就坐下,只能一手扶着桌子,道:
“小七呀小七,你说你怎的如此庸俗不堪!钱算什么,银子算什么,那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不在意,我就是喜欢铁牛这样的女婿,你管得着吗?”
苏卿妤瞪大了眼睛看看萧铁牛,又看看苏顺,心道自己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她又道:“那...那我不回苏家去,阿牛也不会回去,我们就在画船山生活,我们喜欢这里。”
“画船山好啊!”苏顺嗅了嗅山中无比清新的空气,道:“你爹我就是在这儿出生长大的,你爷爷,你爷爷的爷爷,你奶奶,你奶奶的奶奶都埋在这里,我也喜欢在画船山生活,这里远离世俗,是个好地方,爹爹也很喜欢的,绿水青山多好啊!”
他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褚以恒的脸色,接着道:“不过爹不住这里,爹还是在俗气的地方比较好,这里适合你们这样有境界的,爹就给你送嫁妆的时候上来就成了。”
苏卿妤摇了摇牵着褚以恒的手,悄声对他道:“阿牛,我觉着我爹不对劲儿,他不会是想要等咱们放松了警惕就对付咱们吧?”
褚以恒对着苏卿妤笑了笑以示宽心,苏顺见褚以恒居然也有笑的时候,吓得他更加站不稳了。
褚以恒对苏顺道:“岳父既然来了,还是吃个便饭再走,咱们也好谈谈我与妤儿的婚事。”
苏顺即便再害怕再想走,褚以恒没放话他也走不了,只能谄媚的笑了笑,跟着褚以恒和苏卿妤进了他们住的屋子。
苏顺这才终于坐了下来,拿过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来喝。
苏卿妤可不想好好招待苏顺,她随便拿了些剩菜在灶上热一热就好。
褚以恒走过去对苏卿妤道:“你爹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同飞虎去院子里摘一些新鲜的蔬菜,再挖点儿花生出来。”
苏卿妤道:“阿牛,你不用对他这样的好,他就是吃准了你是个老实人才如此的,咱们随便打发了他就成了好不好。”
褚以恒看了一眼还在喝水的苏顺,对苏卿妤道:“听话,你先去院子里摘菜,我有打算。”
苏卿妤确确实实是最听他的话的,向来都是她阿牛哥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她撅了撅嘴,又招呼着正在一旁啃大骨头的飞虎叼着篮子去院子里。
褚以恒见苏卿妤出去了,便将门关上,又回到木桌前坐好。
苏顺赶紧起身跪在褚以恒跟前,道:“草民苏顺叩见毅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褚以恒拿着茶杯慢慢品了一口茶,又看了一眼苏顺,缓缓的道:“岳父这是做什么,您行此大礼让我这个做女婿的怎消受的起?”
苏顺赶紧磕头道:“草民怎敢当您的岳父,您是天下之主,草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如此僭越!”
褚以恒起身走到苏顺跟前,苏顺立刻大气都不敢出。
“可知你这一句话就够满门抄斩,天下之主是皇帝,何时轮到我这区区王爷了?”褚以恒问道。
苏顺做了三十多年的生意,什么人说什么话,什么人有什么样的地位他心中是一清二楚的,褚以恒虽说不是皇帝是王爷,但他早就是众人心中默认的‘无冕之王’。
他道:“殿下不会将草民满门抄斩的,小七是草民的亲生女儿,更是殿下的心头之肉,若满门抄斩岂不是说小七也...殿下定是舍不得的。”
褚以恒在苏顺身边来回踱步,他道:“你既知妤儿是本王的心头肉,那就该知道本王会如何惩治过去虐待她的混账!”
苏顺连忙辩白道:“殿下明察啊!虐待小七的是沈桐春和苏宛眉,不是草民,草民敢发誓,自小七出生到现在,绝对没有打过她一下,小七失踪这几个月以来,草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