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在想什么?”
月凝缓缓走来,见木樨坐在凉亭里出神地看着远方,遂好奇地问道。
闻言后,木樨扭过头来,幽幽道:“我有一种直觉,亦若哥哥之死可能跟雨初姐姐有关。”
“我觉得十有八九也是那个贱人做的。”月凝附和道。
“不过,我还是没有完全想明白她真正的动机是什么?”木樨的眸子里泛起一丝迷惘。
“显然是一箭双雕,既杀了亦若哥哥又趁机嫁祸给云端哥哥。”月凝不假思索道。
这一点木樨早就想到了,只是她认为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所以木樨沉思片刻后道:“任何事情都会有蛛丝马迹可寻,月凝,你是否愿意随我去跟踪调查她?”
“我当然愿意!”月凝突然想起什么,忙说道,“可父亲不是不准我们介入此事吗?”
“我想好了,我们暗中进行便是。”木樨顿了顿,眼中射出异常坚定的光芒,“我们既不能让亦若哥哥死得不明不白,也不能让云端哥哥蒙上不白之冤。我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让那些恶人逍遥法外!”
“好,我去叫上大姐。她一定很乐意。”月凝沉声道。
“说时迟那时快,你先回屋乔装打扮一下,大姐那边我去说。”木樨急声道。
……
“娘子,你心急火燎地找为夫来,所为何事?”司寇流云嬉皮笑脸道。
“真是烦人,木樨她们三姐妹整日都在跟踪我。看来,她们真怀疑我跟亦若之死有关。”北瑶雨初叹气道。
流云安慰道:“娘子请放心,知情者死的死走的走,她们奈何不了我们。”
“可我这几日晚上总是梦见瑶蝶,她说要找我报仇。而且,我这样总被木樨她们跟踪也不是办法,弄得我就如同咽了一只苍蝇,是死是活都恶心不已。”雨初凄然道。
“难怪这几日你不来找我。”流云顿了顿,安慰道,“娘子无须忧虑,为夫这就去找那个高人讨教对策。”
“难道你还想杀人不成?亦若之死都怪你,让我为你背锅。”雨初眉头紧锁,满脸不悦道。
“娘子难道还不相信为夫吗?既然你说过不得再伤害你二叔家里的人,为夫自当谨记于心。”流云信誓旦旦道。
雨初眉心微微展开,心情略微好转了一些。
……
当司寇流云找到方静石并将情况一说后,方静石沉思片刻后,诡异一笑道:“我们坐以待毙不如将计就计。”
流云不明白方静石所谓何意,但从其表情来看应是胸有成竹,遂拍着马屁道:“方兄足智多谋、算无遗策,可否详细告知?”
“那是自然,还望司寇公子好好演这场戏。”方静石说着驱步上前在流云耳边低语了一阵。
听得流云从惊愕不已到啧啧称奇。
……
“我已经调查过了,亦若哥哥因为赌博在外面欠了很多银两,为了还钱,他上次偷了雨初姐姐的金银首饰。”木樨沉声道。
“是有这么一回事,可不是已经结案,说是一名好赌的下人干的吗?”箢桃讶异道。
“那是方伯为了庇护亦若哥哥而找人顶的包,如若不然,父亲要是知道真相,后果将不堪设想。”木樨回道。
“我们都不清楚内幕,那二姐又是如何知晓的?”月凝不解道。
“是静石哥哥偷偷告诉我的。”木樨回道。
“所以,你认为这就是雨初杀害亦若的动机?”箢桃问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反正她是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之人,她以前就差点要了我的命。”木樨回道。
“可雨初那个贱人又怎会知道是亦若哥哥偷了她的东西?”月凝疑惑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我们都知道了,她自然有渠道得知。何况,她可是失主,对此事她定然比我们上心。”木樨回道。
“二姐,你快看,雨初那个贱人出来了。”
木樨循着月凝手指的方向看去,见雨初袭紧身黑衣头戴白色长帷帽疾步窜上了一辆马车。
“今日肯定有异常,我们快跟去看看。”
木樨说着唤来了一辆马车,木樨、箢桃、月凝三姐妹匆匆坐了上去。
雨初所乘的那辆马车在一处客栈门口停了下来,一个头戴斗笠同样身着黑衣的瘦高男子手里提着一个沉重的包裹走上了这辆马车。
在木樨纳罕间,那辆马车急速向南门驶去。
到了南门边,雨初和那个瘦高男子从马车上走下来,疾步向凯江边走去。
一艘中型客船早就停靠在了江边。
那个瘦高男子吹了三声鸟叫后,从船上立即走出来三名头戴斗笠的男子,其中一名矮胖男子向雨初和同行的瘦高男子施礼并作出邀请二人上船的手势。
雨初和同行的瘦高男子略一回礼后便疾步走上了那艘客船。
木樨三姐妹急忙走下马车坐上一艘乌篷船靠近那艘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