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自父母惨死后,你就是我唯一的长辈,难道你就忍心侄女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到凌辱?如果你不给我做主的话,那就请给我准备三尺白绫吧!”雨初以命相逼道。
话音未落,哐当一声,木樨向雨初的面前丢去了一把匕首。
“木樨,你这是什么意思?”雨初质问道。
“没有什么意思,雨初姐姐不是想死吗?何须三尺白绫这么麻烦!”木樨揶揄道。
雨初虽气得七窍生烟,但话题由她而起,一时竟想不出该如何反驳,遂转移话题道:“木樨,你怕是早就盼着我死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死给你看。你会遭到报应的。”
“够啦,我不想听你们整天吵吵闹闹。姐妹间本应情深意重,看你们如今成何体统?”北瑶龙辰呵斥完后便立即对雨初安慰道,“雨初,你今日受了惊,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二叔会补偿你的。”
“我不要什么补偿,我只要将逞凶之人绳之以法!”雨初不依不饶道。
“雨初,兹事体大,二叔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会听信任何一方的片面之词。你与亦若各执一词,又没有第三人见证,你让二叔我一时如何判断?”北瑶龙辰耐心地解释道。
“有,有第三人,我的贴身丫鬟瑶蝶目睹了一切。二叔若是不信,可立即传她来对质。”雨初急声道。
“雨初姐姐,今日你没有喝醉吧?”木樨插话道。
“木樨,我天生是没有你长得好看,可我也不是滥酒的女子。”雨初说道。
“雨初姐姐的武艺远在亦若哥哥之上,他今日已喝得酩汀大醉,怎有能力非礼你?难道你就不能反抗?难道你就甘心受辱?至于你那个贴身丫鬟瑶蝶,我记得她是有些武艺的,既然她在场的话难道还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辱不成?若我有这样的下人,我定会即刻把她给打发走。”木樨冷哼道。
雨初脸色倏变,气得急急巴巴道:“难道你还认为是我故意在陷害亦若不成?哪个女人会通过牺牲自己的清誉来陷害别人?”
木樨冷哼道:“人在做天在看,这可是雨初姐姐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说。”
“木樨,你不帮我则罢了,还把脏水泼到我头上。”雨初忿忿不平道。
“这件事可不是你死不认账就能蒙混过去的,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木樨肃容道。
“你威胁我?我北瑶雨初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雨初冷冽回道。
木樨冷冷一笑道:“雨初姐姐,有些事还是适可而止最好,否则,到时一桩桩一件件摆出来大家都很难看。”
雨初正色道:“笑话,我北瑶雨初行事光明磊落,岂会行宵小之行?你勿把莫须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推。”
说着,雨初满脸委屈地看了一眼北瑶龙辰,失声道:“二叔明眼如炬,是非黑白,自有定论,用不着她人妄加非议。”
就在木樨正要寻词反驳之际,北瑶龙辰厉声呵斥道:“够啦!今日之事,无论如何都涉及雨初和亦若,不可大肆张扬。侯府人多,鱼龙混杂,事实究竟如何双方各执一词一时难以查清。既然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以后任何人都不得再提及此事。”
北瑶龙辰顿了顿,柔声道:“雨初,请相信二叔,我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雨初被木樨的一席话呛得走了神,半晌后才收捏心神,故作感激状:“谢谢二叔为侄女主持公道。”
北瑶龙辰转身对管家方彦昭说道:“吩咐下去,不许张扬。”
“是!”管家领命而去。
……
北瑶龙辰深情地看着给自己宽衣解带的妻子李若烟,带着一丝歉意,解释道:“若烟,今日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我若不如此又怎能将亦若给镇住?”
不提则罢,一提及这个话题,满是委屈的李若烟再也忍不住,眼睛不禁红润起来。
自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后,这个男人虽高大魁梧、仪表堂堂,可从未纳妾娶小,甚至也不拈花惹草,对她更是百般呵护,不想今日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待她。
不过自己的委屈终是小事,而唯一的亲生儿子遭到粗暴对待却让李若烟更加伤心。
李若烟为了让亦若留下来,极力劝解着:“老爷,我看得出来你也不相信亦若会作出那种事,可你为何还要让他到军营里去呢?他如何吃得了那些苦?”
北瑶龙辰拉着李若烟的手坐到床榻边,幽幽道:“今日之事不管亦若是否非礼了雨初,但他终是不应该去抱她。”
“亦若应当不知道那人就是雨初,否则也断然不会去抱她。而且他毕竟一天天长大了,又喝了那么多酒,一时冲动之下难免不会对其他女子有非分之想?”李若烟缓缓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