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懂的。”沈令云真诚求助的俊脸令人不忍拒绝,仿佛拒绝了他,就是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男人语气软的如同一汪春水:“江湖救个急,我们都叫顺口了,就别改了,好吗?”
不带这么顺的……
“还有,你伤势极重,很容易诱引毒发,目前也非常需要有我精湛的医术伺候,我们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呢。”沈令云望着她的眼睛,一股微妙气氛随之降了下来。
精湛……不是说“小有成就”吗?
“……好。”白无药往后仰着头,躲开喷在眼睫上的雄性气息,“但是,得定个期限。”
“自然,寻到你要寻的人为止,如何?”沈令云坐直身子,一副正派地道。
“成……成交!”白无药还未从方才奇怪的气氛中缓过神来,嘴里已然答应道。
等清醒了,木已成舟。
她也只好认命。
然而大帅哥并没有功成身退的意思,用一种被点了穴的姿势在旁边静静坐着,不知想些什么事情。
白无药等了好一会儿,寄人篱下不好赶人,只得没话找话:“那个,连碧林子袭击你的是什么人?”
她无意探究别人的私事,所以也没等沈令云作答,垂下眼睛道:“这样吧,合作期限内,我负责你的安全,算是你昨夜帮我……咳,施针祛毒的报答。”
“……”沈令云的确在想些有的没的,晚一步听清她话中之意,方才出卖色相时的厚脸皮顿时土崩瓦解了,也不知脑子里冒出了什么场景,耳朵尖都泛起微微的红。
还不走?
白无药佩服他对尴尬气氛的抗击打能力。
不过片刻,气宇不凡的医长大人没有丝毫缓冲地恢复镇定,适宜地找了个新的话题:“不知,你要寻的,是什么人?”
多谢他的圆滑。
白无药眸光微深,顺着道:“我的父亲,白勋……我们应该是在连碧林子附近失散的,他年四十,银白短发,很是英俊,对了,他左手食指上有和我这个一样的图纹。”
说着比较有标志性的特征,白无药抬起左手,翘着食指上的通讯扣给沈令云看。
“好,此事就交给我吧。”记住那个纹记,为表合作诚意,沈令云当即起身去办。
……终于要走了。
白无药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暗地里松一口气。
却见大帅哥刚走两步,又停下来。
他摸出袖里的钱袋:“你若无事,能否去西坡药田帮我向当地药农购一味宿芩之根,帮你恢复元力用的,我这两天比较忙……”
“好的。”白无药盼着他快走,不等他说完,手一招,将那钱袋吸了过来。
买味药而已,不过就是动弹动弹两条腿,这段时间说不得要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是多少出点力的好。
目送大帅哥离去,她在动腿之前,估量了一下身子状况,先补了一觉。
这一睡,格外香甜。
直到肚子里翻江倒海,她才饿醒出门。
早上发生了高竞微那档子事,估计泉香苑上下不会有人给她准备任何吃食,她只能忍着饿,翻身上房,起手在眉骨处搭个棚,看好方向,几个跳跃掠出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