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得做好突击逃跑的准备才是。
念头转到此处,白无药指尖微动,认为还是把这大帅哥再次挟持了,方为良策。
却听大帅哥低低笑了两声:“我沈令云护着自己夫人,天经地义,何须跟你讲公平?”
白无药手一抖,岔了内劲。
“什么?”
“夫人!”
两声鬼叫从门口传来。
秋飒和柳怀春是随着沈令云一起过来的,站在门外一直没敢进屋,此时一听“夫人”俩字,顿时炸了毛。
济澜医殿这位新上任的医长大人沈令云的身份,在偏远的杏林村三分地上,初时只有与济澜医殿关系密切的秋飒认了出来,见他被“挟持”进了连碧林子,前来泉香苑通风报信时没有避讳柳怀春,便做个伴在这里一起等消息了。
彼时,秋飒揣的是怕降罪的恐惧心,柳怀春则揣的是五千珠的贪财心。
可喜可贺,派去救援的侍卫刚走没多会儿,沈令云就抱着美人儿安全回来了。
回来之后呢,理都没理这两个苦苦等候之人,房门一关,整整一宿都没出来。
他们等啊等,边等边想,孤男寡女,发生着什么。
兴致时,卖方和买方顺便约定好了美人儿下一宿的价码……
如此等到日上三竿,沈令云难掩一丝疲色,出得门来。
两人心领神会,礼数周全地一番拜见,就要讨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岂料,这东西过了短短一夜就突然贴上“夫人”的标签了。
怎能不扼腕!
高竞微也惊了,口不择言:“医长大人,你,你说什么?你这么任性胡闹,让我师父如何自处?”
沈令云觑她一眼,声调不高不低,甚对得起“任性胡闹”四个字地道:“少拿你师父当令箭,要么做活验,要么逐出医殿,你自己选。”
他惩罚高竞微,端的是医长架子,轮到白无药,他就自称沈令云,别说高竞微,就是白无药都觉得他如此偏心眼做的太明目张胆了。
“医长大人,您看,您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点?”秋飒捂着绑了一圈布带的受伤脖子,发出不平之鸣。
苦等一夜,残羹剩饭都不给留,还不许叫上两小声吗?好歹辅了几年的医药大试了,再有家族为底,他自认是有资格在医长大人面前说话的。
“是啊,是啊,医长大人您今年甫上任,首次执管医药师试炼,不好上来就严惩一名掌药使吧。”柳怀春附和道。
她觉得,五千珠的鲜货是她的,分文不取……不敢取地“孝敬”给医长大人了,何等肉疼,此时也是有理由开上一小口的。
“你们这么说……倒也有道理。”沈令云蹙了蹙眉。
“请医长大人收回成命,宽恕竞微掌药使吧。”高竞微的几个小伙伴颇有眼力见地请求道。
沈令云从头到脚都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想了想,略略为难道:“本座话已出口,焉有收回来之理?……只能这样了,本座即刻启程回殿,不在这自讨没趣了,至于医药师试炼,取消了罢。”
啊……
这结果,出人意料!
谁都没有想到,这么任性幼稚的“豪言壮语”,居然出自高高在上的济澜医殿的医长大人之口!
一言不合撂挑子,您几岁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