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在乎”,秦沐蹬蹬后退了几步,局促地撇过脸,轻声喃喃道:“你不该来凤凰山,还在那姐弟面前露了真容,我们...有过约定交易。”
“那如果我说...我后悔了。”
简莲生骤然搂紧她的腰肢,低头用额抵住她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一下就蹭到了秦沐的鼻尖。
强烈的男性气息将她包裹着完全,心脏扑哧快得像要跳脱出来。
秦沐连大气也不敢出,她承认在男女之事上,她比他怂。
“还是你在乎的...是那情谊深厚的大殿?”
他离她近,语气里的情绪转变得极快,分明是渲染上了几分失落与在意。
“你分明知道不是!”这男人戏真不是一般地足,若不是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思,保不齐还真能被他给骗了。
简莲生这明摆着就是在调侃挖苦她。
“既没有那么深厚的情分,那日后不许叫他青澜。”
原来目的在此。秦沐既好气又好笑,分明在外人眼里就是喜怒无常的冰山,怎的现如今能幼稚至如此。
“简庄主,你管的是不是有点宽。”
秦沐用指头戳戳他的前胸,硬梆梆的,无比紧致的肌肉,竟然戳不动,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在雪山那时从冰池出来的场面,这薄薄的衣衫下......
她默默地伸回手指,虽然好看,但是她一定打不过他。
“你这可算是轻薄?”他含着笑,看着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煞是有趣。
“我饿了,先去寻些东西吃。”
秦沐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就算是夜,脸也已然悄悄红成了个虾子。
看着落荒而逃的她消失在视野里,这般生龙活虎看来药性是退了大半,于她无碍了。
只是突兀地出现一道男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太子,雪山之巅...没守住。”
陆隐蓦地现身,忐忑地紧锁着眉,屏气将事情全须全尾地告知。
简莲生微攥紧了拳头,眉宇之间突然升上来一股从未有过的戾气。
寒气渐消,凤凰山的夜晚一如往昔般平静,所有的不速之客似乎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逐渐消失。
苏赤如之前所言放秦沐安然离开,而仅少有人知晓莲庄庄主上过凤凰山。
毕竟...那夜之后,谁也不曾见过那戴着面具的男人,似乎只是兴致上来,来凑热闹似的走了一遭。
他的踪迹来去,自己又什么时候知道过?一日,一月,三月,六月,他都不曾递来只言片语,倒是一直有他在玄化国内风生水起的消息。
秦沐越来越觉得那过往的种种恍若一场梦,一场关于他的若即若离的梦。
她不想去揣测他的心思,毕竟那男人肚肠里弯弯绕绕也不是想一时能想出来的。
更何况现如今母亲大仇未报,她本该倚靠的就只能是自己。
于是这半年来,她几乎不曾出过天乩国,唯有与师父的天派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