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对小木姑娘做了什么?”
苏芦抽出腰间所配软剑,直指这谪仙一般的男人。
简莲生蹙眉,眉宇之间是浓浓的不悦,其他女人怎么都这般聒噪。
双指挑开,苏芦的软剑上顿时覆上一层刺骨的冰霜,若不是她扔剑迅速,定是手也会被这诡异的冰霜给冻伤。
这男人...境界深不可测,她竟探测不出分毫,苏芦心里顿时充满了惊慌和恐惧。
她虽说是天级武者的修为,但这人若是个大武师上,从他手里抢回小木姑娘,无异于以卵击石。
正是如此紧要的关头,这一个两个的人都去哪了?
说好今日晚的送别宴,表哥不曾来,表叔也像并不关心小木姑娘似的,让她姐弟二人来寻,如今又凭空出现个惊艳绝绝的男人,今日的一切让她觉得浑浑噩噩的。
“看来你似乎知道今日的事。”
简莲生眼微微一眯,神色具敛,眸中却毫无掩饰地闪过一丝杀意。
苏芦眼神躲闪,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他的话,因为她还未想好该如何向众人坦白解释的说辞,却被苏芽抢了先。
“此事乃我一人所为,与我姐姐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苏芽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是羞愧也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少年气性。
“她若当真出了什么事,只你一人挫骨扬灰你当是够了吗?”
他冷笑一声,本就清冷如雪的眉眼愈发凛利起来,冷得像那千年不化的寒冰似的。
“饶是现在未出事......”
简莲生轻轻勾了勾嘴角,眼底一沉,手心里已攒起气雾,蓄势待发来候他的心情。
“此处是凤凰山,出了什么事表叔不会与你罢休的!”
苏芦大惊,那气雾之色俨然偏红紫色,被这道气雾打中,苏芽焉能有命?
这哪里是个谪仙,分明就是个索人命的阎王,从哪来的这么个变态的大武师。
“苏赤?”男人蓦地笑意更甚,但俨然满是嘲讽,“他算什么。”
此音一落,苏芦的心一沉,她丝毫不怀疑修为这样高的人会忌惮表叔,他既然敢出现在凤凰山,那么定然有安然无恙离开的把握。
苏芦的心跳得很快,探身挡在苏芽面前,“这位前辈若要替小木姑娘讨回公道,我愿替家弟受责。”
“这么剑拔弩张地做甚。”
突然从内屋传来一声轻虚的女声,苏芦眼睁睁看着那男人手里的恐怖气雾一下子消失殆尽。
秦沐抚额缓缓从内屋走至门口,外衣未着,里衣领口紧拢,平挺整洁,虽脸上依旧带着些潮红,但神情目光已然清明。
“小木姑娘,你没事吧?苏芽年少不更事,差点酿下大错,特来与姑娘赔罪。”
苏芦见秦沐出现,像握紧唯一的救命稻草似的,忙不迭求她的宽恕谅解。
“与我赔罪?深更半夜来?想来是先来瞧一瞧我有没有事,再考虑此事如何解决,只是没想到那药我醒得这般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