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就是讨厌你啊,以前你恃才傲物受人追捧,受父亲喜爱的时候我就已经看你不顺了,现在你还敢给我装疯卖傻,暗地里独自谋划发财大计,怎么?你以为不与我争便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你什么事情都别想做成,我陈澈在这告诉你,我要你一辈子在我脚底下做狗,永世不得翻身。”
陈澈那张让陈沉厌恶的脸上充满着得意,“冬破这小子身手不错,帮你在暗地里干了不少事情吧,今日他是定要被打断手脚逐出陈府的,不过我也是个宽宏大量之人,若你能当场作诗证明自己不仅没疯,还依旧有着诗才,那我便考虑下放他一马,如何?”
陈沉知道陈澈今次是冲自己来的,而且自己装疯,甚至与严懿交好,这些事情陈澈都知道了,这一切怕是都要归功于陈家恐怖的情报网,为何自己没能早些发觉,陈沉懊悔道。
“怎么?还犹豫啊。”陈澈看陈沉没有反应道,“扎隆,给我把这贱奴的手脚打断。”
“慢着。”陈沉制止道,“我写。”
陈沉带着冬破回到了院中,将冬破放在床上,此时的冬破已经没有力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近乎休克。
在众人的的注目下,写下了当时心中的一首词,他回想起高中背这首词的时候,回想起家中的父母,回想起手机沙发,电脑,回想起一帮看似恶霸实际上就是一起操蛋喝酒吃烧烤的兄弟,这些都不在了,他仗着家中有钱有权欺凌过别人,但此时他也陷入了有苦难言的境地,他想回家,很想。
丑奴儿: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什么诗?如此简单,与说话何异?这陈沉怕是真的疯了。”一个庶子看了陈沉写的词在一旁笑道。
陈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脚将那庶子踹倒,“你懂个屁!”
“好词啊好词,看起来还挺应景啊陈沉,你说要是你是个只会写诗作文章的傻子该多好,我也不用这般为难于你,还要逼的你装疯卖傻。”陈澈双手狠狠地捏着陈沉的肩膀,陈沉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手指所散发出来的愤怒。
“你果然没傻啊。”陈澜也在一旁说道,他看着陈沉的词,轻蔑一笑,“有苦难言啊,我保证,日后你还有更多有苦难言的时候呢。”说着还摸了摸陈沉的头如顺狗毛一般。
“行了吗?可以放过冬破了吗?”陈沉压抑着自己道
“可以啊。”陈澈收起陈沉的词,对着身后的下人随意道,“来人,把这冬破抬走。”
“这是做什么?你要把冬破抬到哪去,不是说只要我写诗你便放过他吗?”陈沉站起身不再淡定道。
陈澈带着族中子弟挡在陈沉前面,逼陈沉后退道:“我说放过他,只是说不断他手脚,既然你的仆人偷了东西,是定然不能留在府中的。”
“他伤的这么重,至少让他看完郎中再走啊。”陈沉想推开陈澈等人去拦下搬运冬破的人,奈何人数众多,陈沉的身体虽然在锻炼过后强大了不少,但还是无法摆脱。
“陈澈,算我求你,你放过冬破吧。”陈沉无奈,停手妥协道。
“你这是求人的样子吗?陈沉。”陈澈的眼睛中闪着工于心计的寒光。
陈沉闭眼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双膝跪地俯首道,“陈澈大哥,求你放过冬破吧,他才十五岁。”
“哈哈哈哈。”陈澈看着跪地求饶的陈沉大笑道,粗壮的大腿猛地抬起,一脚踏在了陈沉的胸口,后者强忍挺住,陈澈看一脚踢不倒陈沉顿时心中恼火再生,连踹无数脚,直到把陈沉踩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可该消气了罢,陈沉心中想到,只是陈澈接下来的话语让他心寒,“知道怕了吧,这冬破就是给你提个醒,若是你下次还敢跟我耍小聪明玩阴的,你和你的下人就一起去死吧,来人,把那个贱奴给我抬走。”
“哦对了。”陈澈带着人即将离开陈沉房间时,突然又转过身来对陈沉说道,“这几日你就别出府了,一来怕你再与这贱奴纠缠不清,二来怕你悄悄去给那严懿报信,你也知道我这人嫉恶如仇,像严懿这种借人文章成名的三流货色,我要把他连皮撕了,哈哈哈哈……”
“畜生,陈澈,你这畜生!”陈沉爬起身来,怒吼着朝陈澈扑去,却被扎隆一拳又打倒在地。
扎隆的一拳力道极大,毫不留情,陈沉被砸到时近乎飞了出去,他喘着气,倒在地上,无法控制地,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公子,这冬破半死不死的,要不直接杀了算了。”嫁祸冬破的阿福在一旁说道。
“那不成,我陈澈说一不二,要是直接杀了,定会让人觉得我言而无信。”陈澈瞥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冬破,“我是将来的辅国公,怎能做那言而无信之事,你找几个人把他运到城外荒凉处再杀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