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回到家继续开始了装傻充愣无忧无虑的生活,每天就是跑步锻炼,翻阅学习心眼录里面记载的读招与预判的技巧,练习那上面记载的几招击剑之技,还有便是去后山逗逗狗射射箭,可以说是不亦乐乎。
只是舒坦日子并没有过上多久,就在回家一个月后的早晨,他按照惯例出小院子绕着府中的内湖跑步,谁知回到小院时,发生了一件让陈沉猝不及防,怒发冲冠的事情。
就在陈沉所住的小院门外,出现了一幅令陈沉做梦也想不到的画面,一位身材极为高大魁梧的装汉,掐着冬破的脖子把他提到了半空中,在身后一群人的哄叫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冬破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正想爬起来,就被那大汉一脚狠狠地再次踩倒。
“做什么呢你们?”陈沉跑了过去,对着那大汉呵斥道,“干什么你?敢打我的人?还不快住手。”
那大汉不说话,也不住手,只是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轻蔑地看着陈沉。
陈沉知道这个大汉,是陈府的护院之一,辅国公府占地很大,整个齐国想要陈完人头的人也是数不胜数,于是陈完从整个神州大地招揽了不少高手做护院,这个高大魁梧,面目粗鄙的护院是其中较为顶尖的一个。
他是陈完从北魏的斗兽场里买来的,这个名叫扎隆的大汉曾经是那里被追捧至极的英雄,现在也是辅国公府四大护院之一,若论蛮力与残忍放到整个西京城乃至齐国都怕是无人能及。
陈沉看了看旁边蹲在石头长凳上边嗑瓜子,边笑嘻嘻看戏的陈澈,面色不善道:“这扎隆是你的人吧,快让他住手。”
陈澈也不回应陈沉,继续嗑瓜子道,那扎隆看陈澈没有反应,咧开了嘴,打算继续动手,他脚下的冬破已经满脸是血,嘴角的血还在往外溢,扎隆松开脚,打算再对着冬破的肚子狠狠补上两脚。
陈沉气得快要浑身发抖,他狠狠咬住牙,瞪大眼睛,在那扎隆打算下脚时,拔出怀中猎刀按着心眼录上的击剑方法,单手紧握猎刀,一步蹬出狠狠朝那扎隆的胸口刺去。
那扎隆也被陈沉突然散发出来的杀意惊到,一脚猛蹬地面,向后退去,陈沉侧身而立,左手负在后腰,右手握着猎刀,猎刀的尖处朝着扎隆的方向微微前倾,且不说陈沉实力如何,光是他在那心眼录上学来的起手站姿便让他在瞬间拥有了巨大的气场。
在这一刻,陈沉的脑海中阴狠,冰冷,他能感受到一种控制不住的杀意从胸口涌出。
“够了够了,都住手。”陈澈跳下长凳,扔掉手中剩下的瓜子道。
陈沉强忍住想杀人的怒火收起猎刀,也不理会走来的陈澈,转身便要去把冬破扶起。
冬破伤的很重,但幸好身体天赋奇高,没能伤及要害,陈沉把他扶起,将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准备将冬破架回院中。
只是刚走出几步,陈澜带着几个庶子就上前来拦路,在陈府两位嫡子的撑腰下,那些陈府庶子极为嚣张,硬是推搡着,不让陈沉离开。
“别走啊,弟弟,咱们还有事情没说完呢?”陈澈挪着胖胖的身体在后面慢慢地走来,嘴中幽幽道。
“我和你还真的没什么好说的。”陈沉回头看着陈澈道。
陈澈面颊愈发饱满,下垂的双目泛出狡黠道:“你和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和你可有,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教训你的仆人啊?”
“怎么?你还想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陈沉知道一时半会走不了,他回过身来看着陈澈冷冷道。
“解释?”陈澈依旧笑嘻嘻的,“此言差矣,是你这下人先偷了我的玉佩,我才找人好好调教他的,你说说你,一个文人调教出来的下人,怎会干出如此龌龊之事。”
陈沉正想辩解,陈澈又说道:“也不能全怪你,毕竟这冬破可是山地蛮族的后裔,十足的野人,哪有这么好驯化。”
“不是我偷的,是阿福昨夜要我保管的。”冬破忍痛说道,阿福是陈澈的小厮,此时并不在场。
“胡说,阿福与你有何关系,凭什么要你保管东西。”陈澜在一旁说道。
“有意思吗?陈澈,你要找茬便找,何必大费周章,让一个身手顶尖的护院来为难我身边年纪尚轻的跟班。”陈沉看着陈澈无奈道。
“说什么呢?你这下人偷了我的东西,人证物证俱在,按陈府的规矩应当打断一手一腿逐出家门,我今次来可不是找茬是来执行家法的,大家都可以作证,我与你陈沉无怨无仇为何要大清早来找你麻烦。”
“我也想知道咱们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能让你如此喜欢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