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忌已经到了昭城,我们如今在城外,若要反攻进去不是易事,苏忌打定了主意,怕是不会顾及城内百姓的死活。”
姜翊哑然地张了张口。
“我终不是他,做不到看着自己曾经护在身后的昭城百姓死在自己的火焚城之下,可若不用火石,只用冷刃,一刀一枪,我们未必能占了上风……”
“不是,还有陆吾他们吗?”姜翊看着容迟,眸光也慢慢地变冷,“世人皆道得众生令者可得下,可这么些年,我看到的众生令之主却皆是躲躲藏藏苟且偷生,他们我们是皇权最大的威胁,何不就,给他们瞧一瞧?”
瞧一瞧我们这些所谓上苍眷鼓人四时隐忍,不是因为不能,只是不愿不忍罢了。
“你这心黑手狠的样子,到让我安心了一些。”容迟苦笑了一下,“看来什么都没变,前些日子你的与世无争真让我害怕,害怕这世上还是没有什么东西能留住你,你仍旧可以走就走了。”
姜翊知道容迟这话不是什么夸奖,他也跟世人一样,害怕她这心黑手狠,粉饰虚张,可是她随着他选了反叛这条路,就注定没有什么温情,更没有什么与世无争了。
于是她微笑起来:
“从前你问我,这世间有什么东西使我留恋不舍,我答不出,更想不到,我没有什么野心,更不在乎什么富贵,门楣,活着的唯一理由或许是帮母亲好好守着竟儿。如今,竟儿也不大需要我来守着了,可我忽然发现,活着的滋味,居然这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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