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没搭理她,嬷嬷说:“哪问这么多?过来就是!”
京城,这皇城巍峨的汴京啊,就没有对她而言的,一丝一毫的公正吗?
当年江家满门被斩时,她是这样糊里糊涂被人带去受罚。今日,她依旧是这样不清不楚地被人带着,走在去领罚的路。
她的生活好像没变什么,天色也压抑得厉害,就好像老天爷刻意无情,不让她在京城有任何容身之处。
“进去!”
嬷嬷将她带到了一间破旧的小房子,粗暴地推她进去。里面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雪茹嫣只看一眼四周,瞬间面色惨白。
“嬷嬷,嬷嬷!我做错了什么要动私刑?”
这是一间刑房,四周摆放的都是刑具,看起来有些年月,定不是头一天使用。
雪茹嫣只是听说过,上头的大人们对不听话的丫头会动私刑,弄死的人就悄悄拖去乱葬岗,衙门都不会管。
私刑,在宫城里是常见的事,她小时候就听爹爹说过,宫城里经常死人,见怪不怪。所以她知道,教司坊隶属宫城,自然也承延了那一套。
只是没想到自己竟会亲眼见到。
所以,在司青大人眼里,她就是那值得动私刑的丫头?
冰冷的刑具像一只只恶鬼,张牙舞爪,对她不怀好意。调教新人的嬷嬷眼神冰冷,在冷冰冰关上门前还是大发善心给她留了句话。
“你先一个人待着,等会有收拾你的人!”
雪茹嫣呆呆,嬷嬷这话是在宣告她的死刑?
房门已关,这间刑房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阴暗。
也许因为是刑房,所以窗户门缝都比寻常的要严密,不透光。
他们,会怎样给自己用刑呢?
雪茹嫣在阴暗里不由想起了这个问题。她爬起身,身上并没上枷锁,看来司青大人不怕她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