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茹嫣开始在房子里走动。
一步,两步……
十五步,这间刑房足有十五步长。昏暗中踢倒了一柄烛台,雪茹嫣摸黑扶起,却不慎碰到散在地上的尖刀,被刺出了血。
“滋!”她疼得叫了出来,赶紧捂住伤口,身后,门被打开。
哐当。
是铁链的声音。
雪茹嫣站起身,两个像刚才那位大人一样穿教司坊官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的长相粗犷,看来是登不了台前,便来做这等见不得光的事。
她没有说话。此刻说什么都不会起到任何作用,所以索性闭嘴不言。
“套上!”
这两个人也没客气,粗暴的捆上锁链,将雪茹嫣拉到刑台前像晾猪肉一样把她挂起。
双脚腾空,雪茹嫣还是哭了。
这种委屈大概只有亲身经历她这些过往的人才能体会到,这究竟是一种怎样复杂的心情。
不甘啊,委屈啊,害怕啊,从而产生的怨恨啊!此刻都熔铸在泪水里无声落下。但,更多的是“我为鱼肉”的苍白无力。
哗啦。
两位大人整理好锁链,这边,拿出一根教鞭。
雪茹嫣缓缓抬头,那人问:“你还有什么要说?”
“说?我还能说吗?”
“现在不说,等下鞭子下去就说不出来了。”
雪茹嫣仰头,看着不满灰尘的房梁,说道:“我冤枉。”
这人没有意外,扬起手中的鞭子一挥说:““每个人都这样说。”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