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宝华后退两步:“你,你果真是夏州官?”
夏夜欢轻轻点头:“在下不才,的确是花州的新任州官,夏夜欢。”
后面的那些男人也傻了眼。
王媒婆这才挣扎着说:“我说像是哪里见过他,两个月前我做黑媒,才被他打了十个板子!”
曾宝华瞄了一眼外头夏夜欢的人,只见两个成年男子,还有一个稚童?其中一个男子看上去甚是猥琐,另外一个看起来像是有些拳脚功夫,正是方才夏夜欢叫做夏山的人。
这夏夜欢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那猥琐男子像是个酒鬼,至于那个稚童嘛,不值一提。
他竟然恶从胆边生:“王媒婆,你定是看错了,这人哪里是夏州官,不过是一个与夏州官长得颇为相似,冒充夏州官坑蒙拐骗之流罢了!雷老三,陈老四,动手!今日我要替天行道!”
夏夜欢似是受到惊吓,竟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夏山暴喝一声:“放肆!我看谁敢!”
曾宝华啧啧有声:“虚张声势,兄弟们,上!”
“保护公子!”夏山猛然一喝,从腰间抽出软剑,一个飞身扑到曾宝华面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用剑尖指着他,“以下犯上,该杀!”
夏夜欢咳了一声:“夏山,不可。”
曾宝华仍旧不死心:“兄弟们,快上!”这夏夜欢长得太俊艳了,他以后定会好好疼惜他!
却见不知是从何处钻出好些人,围着曾宝华带来的人好一顿拳打脚踢,吓得王媒婆捂着脑袋,正想脚底抹油,却见之前那个长相有些猥琐的男子伸脚一拦,她趴在地上吃了个狗啃屎。那稚童蹲在她面前,清脆地道:“老妪,你头上流了好多血,是不是快准备血流而干了?”
吓人,吓人。王媒婆干脆利落地翻个白眼,晕了过去,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转眼,曾宝华带来的那些人被揍得奄奄一息,连呻吟的机会的都没有。
朝颜愣愣地,似是在做梦。
朝青却是看得热血沸腾,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他一直以来向往的,便是这种快意恩仇!欺我者,揍他!那个叫夏山的大哥,好帅呀!倒是那个叫做夏州官的,似乎不大行呀……
曾宝华终于如梦初醒,也不用夏山提点,便一巴一巴地扇着自己的脸:“夏,夏州官,小人错了,都是小人没睡醒,冲撞了夏州官,夏州官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人可好?小人回去,定会重礼相送……”
夏夜欢睨他一眼:“你觉得我夏家很缺钱吗?”他嘴角含笑,桃花眼含着薄薄秋波,便是睨人,也将人看软了。
曾宝华咽了一下口水:“不缺不缺,小人这不是锦上添花嘛。”
夏夜欢沉吟了一会:“既然你这么想锦上添花,那我便满足你好了。夏川。”
夏川闪出来:“是。”
“将他收押进大牢,关上半个月,再罚两万两白银。这白银嘛,就用来修缮牢房好了。”
“是。”
“那躺在地上的王媒婆,照样拖回去,重打二十大板。”
“是。”
“其他的,关上一个月。”
“是。”
那些人动作伶俐,极快就将门口的人清理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曾宝华的牛车。
夏夜欢弯下腰,将手递给朝颜,他的手指又长又白,保养得似初生的藕段,他俯向她的时候,桃花眼上的睫毛如扇,星眼似漩涡,一股带着芳香的药味袭向她,教她一时昏了头脑。
他说:“姑娘,可以给我做好吃的玫瑰火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