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秦楼安打趣,皇后不怒反笑:“母后一生只生养得你这一朵娇花,若是一时不妨被别人采撷了去,母后当真要与他拼命!”
“放心吧母后,孩儿这般带刺的花,哪能如此轻易便被旁人采撷?”
听秦楼安这般言语,皇后螓首轻摇,复又笑言:“不过说起月玦父皇月扶天,母后数落归数落,但其有一点,却是世间男子难以做到的。”
秦楼安正了脸色,奇上心头,“不知母后所说是何事?”
皇后抬手轻理了鬓边乌发,将赤凤步摇正了正,碰触间,精巧金凤愈加跃然欲翔。
“月扶天身为东景至尊,天下万千妙女本可尽纳怀中充斥后宫,然其却是一心独予一人,册封雪凰为后便再未纳过任何妃嫔。雪凰,可谓是真正的三千宠爱在一身,是母后等,艳羡不来的。”
皇后声音淡淡,眸中悲喜半参。
秦楼安闻言心中一愕,且不说王侯将相,纵是一般稍富贵些的男子亦是难免三妻四妾,月扶天身为九五至尊,万千柔情既独予一人。
难怪,母后言月家男儿多无情时,月玦驳问是无情,还是痴情。
“母后,孩儿定也要寻得一心人,共赴白头约。”
秦楼安话音方落,殿门轻启急急跑进一人,小喻子。
“娘娘,公主,有一婢女携公主令牌求见公主,说是叫绿绾。”
闻言,秦楼安看向皇后,“母后,绿绾乃是孩儿的贴身婢女,如今这般急着找孩儿,定是有急事相告,还请母后让其进来罢。”
“既是你的贴身婢女自然没有相拦之礼,小喻子,宣她进来。”皇后扬言吩咐下去,复又侧眸看向秦楼安,“安儿,你所说的急事,莫不是朝堂之事罢?”
秦楼安见皇后微狭的凤目中带一丝怪罪之意,思及母后一直叮嘱她莫参朝政,现下心中略是忐忑。
“母后可能有所不知,近日洛城都历坊中妙龄女子屡屡失踪,孩儿身为公主理应查明真相为民除害,所以私下与玦太子略有走访。昨日母后宣孩儿进宫之时,我与玦太子正在雪衣布庄中查探,念及母后有召,我与他便匆匆入宫。想来今日绿绾前来,便是将后事告之孩儿的。”
秦楼安言语时腰正头昂,端得是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心中希望母后见她如此心系黎民,便也不怪她。
却不料皇后长眉一挑,“本宫可是记得皇上曾说起此事交了司马赋及处理,你这般热心,可不是为他?”
未曾想到会被母后一语挑破,秦楼安只觉面颊如烧。正当不知如何言语之时,大殿殿门又响,一身黛青衣裙入内。
绿绾,来的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