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因镇国公保命,主动请缨,心甘情愿做镇国府一门守,这一守就是十五年,倒是一个知恩图报汉子。
随后,张郎官做足了礼节,毕竟,镇国府,卧虎藏龙之地,稍有不慎,还不知会得罪怎么的人。
走满了规矩,张郎官才老实将马车引入马棚,期间不曾造次。
张郎官将马车安顿好,习惯性随意往旁边一瞧,而这一瞧,却因看到了什么,顿时愣住,面色瞬变,一脸黑光。
张郎官看到不是别物,乃是与其同样配置之马车。更惊讶是这辆马车之真正主人也。
张郎官,养马者,识人慢,识马明。一眼便看出了面前这辆马车之出处。
在大乾皇室规矩,马车与车夫是固定配对,以便于统一管理。而马车与皇宫主人,也是固定。不然,还能叫随意皇子乘皇上之龙驹?
虽在外行人看来,天下白色骏马一模样,而张郎官入行十七年,见过之马,必能一眼识出。
这马……嘶……应是孙郎官之马也!
孙郎官,同行,曾多次共饮。
不过,此人,主子可是……三皇子,秦烨!
在京城做官者,都是脑瓜带洞的明快人,在镇国府见了孙郎官之马,不就是秦烨在镇国府乎?
这对自己主子,大皇子秦升来讲,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秦烨活佳人洛含烟,镇国府必奉为上宾。秦升入国府与其冲突,怕赚不得好处。
一方面,虽秦升与镇国府来往经常,但寒不得雪中送炭者秦烨之心也。
另一方面,秦烨出名之足计善谋,大皇子敦厚怕不是对手。
唯一幸运,是书衡先生陪去,书衡先生为京城出名之后辈智囊人物,非同一般。
古人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马夫郎官,谁傲谁弱,也是看主子。主子厉害,自然有人巴结,小日子过得有面子又快活,反之,就是窝囊。
如今都晓得,这太子跟三皇子是不对头,就像天平,一边高高在上掌权舞势,另一个就要破败落魄。
现两人都进了镇国府,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也。说不定我张郎官,今日扫一地兴也。
“哎~”
千万般想法,张郎官也只得叹息一口。
……
话说,秦升轻叩镇国府门,当即就迎来两下人,见是秦升,自然熟悉。一人往通报,一人出迎接。
不过,秦升察觉,似乎……迎接下人虽礼仪得体,恭恭敬敬,但眼神里较以往略有怪意,怪哉怪哉,这是为何也?
秦升疑惑,心中莫名沉闷,好似要将发生何事端。
身旁之书衡也捕捉到这一怪异,面色平静,心里琢磨。
踏入府几步,钱总管至。
往常,钱总管伶牙俐齿,满面笑意迎接,五步外就朗声交谈。今日却反常之切,钱总管走至秦升面前,勉强开口言,眼神有躲闪,是在思虑什么。
难道是镇国公走西域寻花之缘故?
不像。
秦升思量,既然父皇曰:安。镇国府老夫人必晓得实情,这钱总管是镇国公过命的近臣,自然也会知晓。且应该明白,自己非外人,不必装作如此。
因此,应是其他事端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