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山的儿女们都在在外工作,只有离的最近的小儿子孙建武在市里变压器厂上班,是在第二天中午赶到的。孙建武到来第一时间报了警,派出所调查和孙长山近期走的最近交往最多的人,第一个便是宋秋风的父亲宋西扬。在对宋西扬谈完话后,派出所将祝家箱子和孙长山失踪的案子合二为一,做出两个结论。第一,孙长山是唯一知道祝家箱子的健在人,打开箱子拿到东西走了;第二,孙长山和前面碰过箱子的人一样,得了怪病,可能因为年纪已高走错路没回来。村里组织全村男人们搜寻村里的每一个角落,和孙长山曾经关系相好的人,均无讯息。派出所最后把焦点放在祝家箱子上,但箱子本身就是悬案。屋漏偏逢连夜雨,孙长山没找到却迎来暴雨。
孙建武邀请乡邻们将父亲的棺木抬到屋檐下避雨,棺木很沉,抬棺的人问宋西扬什么木材,宋西扬说柳木。抬棺木的人说柳木没有这么重。孙建武心中一沉走到棺木前喊人揭开棺盖后发现孙长山穿着新装,躺姿不整躺在棺材里脸色已经发青,他用手触摸父亲的脸颊也已经没有体温。冰凉僵硬。孙建武眼眶落下几颗泪珠,他人们说我爸找到了,走了。
孙长山的死是一个迷,和祝家的两口箱子一样没留下任何痕迹和言语。祝家人最后的期望在孙长山死后彻底覆灭,成为谜团。对于孙长山的死众说纷纭,乡邻们猜测最多是被人害死的,一个人即便躺进去不可能自己把那么重的的棺盖放好,更何况老弱无力的孙长山如何打开的。派出所说如果是人害的,不可能换上寿衣盖上被子,还把枕头也带上,唯一答案就是孙长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在棺木做好之后自己了却最终的心愿。通过现场勘查,派出所民警在孙长山棺木里发现了两根一样长的木棍,是棺盖的撑杆。在棺盖和棺体的缝隙里找到刘颗钢珠,还有棺缝翘过的痕迹。最后的侦查定论表明,孙长山为自己的死早已精心准备,他把棺盖做成滑动的,自己爬进了棺材。
孙长山的遗体在雨中下的葬,没有隆重的仪式,没有悲天悯人的恸痛声。宋秋风有太多未知,却再也不会找到答案。孙建武叫上村里人推到了父亲的老屋,烧毁了父亲的遗物,没留下任何痕迹。
孙长山的死让祝家人很失意,但瞬间又收获得意。比宋秋风小一岁的祝蓝玫考上北京大学,这在村里是喜讯,引起不小轰动。宋西扬在人群中听到讯音,回到家问宋秋风你高考怎么没一点音讯了?宋秋风说每个学校录取的时间不一样,录取通知书寄出来的时间也不一样。宋西扬说省城比北京远吗?去年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宋秋风说或许在路上了。
宋秋风心里是空的、虚的,这一天来的快也来得慢,对他而言就是噩耗。村里为祝蓝玫举办酒席,宋西扬去参加喜宴醉着回来询问宋秋风是不是没考上,为什么榜单上别人都有就没你。宋秋风狡辩说胡说,谁说没有。宋西扬从板凳上跳起踢宋秋风说到底说不说实话,是不是没考上?宋秋风躲闪不及被踢到,宋秋河抱住父亲,宋秋风跑了出去。
经过一晚上深思熟虑的思想斗争,中午吃饭宋秋风对父亲说爸,我落榜了,比去年考的差。宋西扬瞬间怒火冲天砸了手里的饭碗大声训斥道去年考上你不上,非逞能考名牌大学,考到家里来了,跟老子学做棺材,还是非要学你小爷爷走那条路?宋秋风说我感觉我比去年考得好,那分数不是我考的。宋西扬怒言说是你老子我考的,还没走出这个门就学会吹牛,你爷爷和我的一点没学下,就学你小爷爷倒腾古物,学会你大爷吹牛屁。宋秋风说你们的精髓没传给我,咋学?宋西扬激动了说你爷爷是民族英雄。宋秋凤说你是好汉,我是混蛋。话未说完宋西扬追着去打,宋秋凤拔腿跑开。
宋秋风的爷爷是家里唯一当兵的,参加过解放战争,没有从朝鲜战场上回来,死活音信全无,追加为烈士。宋秋风不服气说今年没考上,我明年再考。宋西扬说跟老子学做棺材出去挣钱,再不供你上学。宋秋风说我出去要饭,不需要你的钱。宋西扬怒不可竭拍桌子喊道你给我滚,别再回来。宋秋凤说滚就滚······
宋秋风自己生气起身往门外走,二哥宋秋河从屋里追出来说老三回去,怎么还有脾气了。宋秋风说我心里也憋屈,他还发火,喝点酒就打人,怪就怪我。宋秋河说你没考上学,说你有什么不对。宋秋风说我分数肯定没那么差,借我五块钱,我出去转转就回来。
宋秋风漫无目的的走,他心里清楚自己复习一年完全是为了陪王明月复读。不经意间走到了镇上,遇到去往县城的牛车,还在气焰当中的宋秋风越加负气,搭了牛车往县城走。
这是宋秋风第一次和父亲发生争执,是他未曾想到的,更多怨气是父亲喝酒之后不正的酒风。而莫名生气自己。到县城宋秋风走到王明月家的院子前,那会太阳正当空他去找王明月,王明月不在家,敲过几次门没有应答便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