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昨日桃栀的担忧是多余的。”秦栎摇着青竹折扇,笑得甚欢。
“昨日我得到密报,余下的寒潭余孽皆住在平炀王府柳林院中,我昨日去探了一圈,果真如此。”沈卿墨缓缓道。
“原来你昨日是去平炀府了?”
“不错。”
“此事将是抨击平炀王的一大重锤,我们应当立马告与父亲。”秦栎一改方才轻浮神态,肃色道。
意见一致,四人便不再城外多做逗留,匆匆赶回了丞相府。
秦枫得此证据,便立马提笔写了奏章“老夫明日便在朝堂之上弹劾他此等罪状!”
似乎一切都在向着他们所期待的好的方向发展。
见此事已有分明,沈卿墨便同秦枫提出辞行“伯父,我与瑟儿之事还需告于父亲,一个礼拜之后我便来此同瑟儿提亲。”
无疑这是一桩好事,秦枫欣然应下。
“这下,便是双喜临门了?”秦栎仰天大笑,故作一副艳羡嫉妒状“瑟儿竟是比大哥我捷足先登了。”
闻言,秦瑟眸子有意的扫过一旁的桃栀,意味深长道“喏,努努力。
秦栎回首,桃栀满面羞容。
丞相府门口,秦瑟依依不舍的拽着沈卿墨的衣袖,蹙着眉凝视了他好一会才撇着嘴道“路上当心,我等你。”
沈卿墨见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心下微微一抽,将她揽入怀中,抚了抚她的秀发,温声道“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很快便会回来。”
“嗯。”略带颤音。
两人相拥了许久,沈卿墨握住她的肩头,将秦瑟轻轻推开,指尖勾过她小巧的鼻子“等我。”
“嗯。”秦瑟忍着泪意,点头应到。
沈卿墨转身离去,秦瑟看着他欣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再难忍心中涩意,蹲在地上看着他消失的地方,看了许久。
不知为何,秦瑟心中总有一丝不安,她害怕他们以后再难相见。
秦瑟想,许是她熟悉了沈卿墨在她身边,他走了,难免她心中一时难以适应这种空落之感罢。
蹲到腿麻了后,秦瑟便乖乖的回了大厅,还未落座便听门外侍卫匆匆跑过来的脚步声。
“大人,平炀府的陈大人来了。”
秦枫执茶杯的手微怔了怔,溅了几滴茶水到手上,他蹙了蹙眉,将手中的茶水放下“请陈大人进来。”
“他来做什么?”秦栎没好气的看着远处行来的陈瑾。
陈瑾,在秦栎心中便是楚炀的走狗,他自是不大待见。
陈瑾拱手向秦枫鞠了一躬,眸光扫过一旁嗑瓜子的秦瑟,冷冷道“秦大人,我家殿下邀秦二小姐到府中一叙。”
秦瑟停下嗑瓜子的动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与你家殿下素不相识,他邀我作甚?”
“瑟儿,不得无礼。”秦枫眉眼微历,秦瑟只好乖乖的坐了下去。
“殿下只想报秦二小姐当年相救之恩。”陈瑾如实应到,语气仍十分冷淡。
“我何时救过他?”秦瑟见陈瑾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甚是不满。
“御花园边跌入池中被你救起的便是二殿下。”
如此说来,还真有那么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