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媳妇不听话,一个人喝闷酒呢。都没给我倒上,你一个人喝了两杯,我还一口没沾呢。”东哥找准刺头就咬住不放开。
常青听了这话,脸色在马灯下一阵黄一阵黑的,十分气怒。直接抱过来一坛酒,随手撕开封袋,砸在东哥面前。“喝,想喝就要你喝个够。”
“爽快!”东哥接过酒,像魔鬼一样吞噬起来。
“好,我们也喝。”常青朋友也起哄着大碗喝酒。
“你怎么又......不喝了?”东哥停下来,拖长着嗓音问常青。
常青站着没反应,不知如何是好。
“来,常青,大喜之夜,我们都喝了,你也喝啊。”朋友又一次好意说道。
既然朋友都说自己该喝,本来就是在喝酒的,要不喝就喝吧,谁怕谁。再说了,自家就酿酒,自己酒量也不小,只要不喝醉就行了。
见常青们都高高兴兴地喝开了。狗尾巴也跟着自己给自己倒上两杯酒,走到成芸旁边哭着说道:“成芸姐,我敬你一杯酒,祝福你和常青大哥。”狗尾巴是个智力残缺的人,他一直喜欢成芸,之前就喜欢在村民堆中说自己要娶成芸姐做老婆。可是,今晚成芸姐成婚了,新郎却不是他。智力再弱,他也会有悲伤难过的。
换做是别人,不管是谁,成芸都不想在这时候喝一滴点酒。但狗尾巴的酒哪能不喝呢,他本性是个善良的可怜人,成芸从来都不会像村民们那样的轻视过狗尾巴。成芸谢过,并且接上酒杯把酒喝下去。
东哥斜眼偷看着成芸喝酒,嘴角露出可恶的淫笑。
夜里的乌云,成堆厚厚的停留在林子上空。“呜呜呜......”的鸟鸣声,把夜送入更深的黑暗里。一波一波的冷风,拥挤着吹进院子里来。
“常青,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朋友跟常青亲热地道别,又转头去看了看东哥,流出一种像是在码头上贩毒交易的眼神。
常青没能说话,一只手向朋友挥了一下,蒙头就把上半身全压桌子上,已经睡下了。
大喜之夜,这对新夫妻大抵是高兴过头了,都醉得没能抬起头来。别看常青只能挥手示意了,成芸更是散乱着头发,干脆也在饭桌上睡着了。
东哥往地上摔碎手里酒杯,夹着唾沫朝常青嚷道:“你这个混蛋,你给我起来,你不是有能耐娶媳妇吗你,你他妈再来跟老子喝酒啊。你他妈就是个废物,还想娶成芸。”
酒水从摔碎了的玻璃片上溅起来,落到常青的脸上,他迷迷糊糊的,听不清东哥是不是在夸他余常青娶到个好媳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东哥让手下人在离开之前,把醉得跟死猪似的新郎新娘二人抬入了洞房。独一无二的一个大喜日子就这么消逝了。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不像昨天那样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取而代之的是林子间,那早早起来找虫子吃的小鸟熙熙攘攘的交流声,它们跳跃着,一群又一群穿梭在人散了的流水席里。
成芸从疼痛中醒来,她四肢无力,还感觉头晕目眩。
使她震惊的是,不小心看到自己床上的被窝里,还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险些真把自己给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