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百步笑五十步,比起被窝里的裸体,自己更是坦胸露乳,全身一样光秃秃的,上面还有一条条的青痕。
成芸不敢出声,猛地把被子往自己这头一拽。如此一来,就把被子里的裸体准确无误暴露在了明亮空气中,十分伤眼睛。
“啊???”那不是别人,就是成芸的新郎常青。他也从空气中醒来,欲要抓起床上垫着的毛毯子来遮住自己要害。然而,不妙的是,成芸和自己都还在上面躺着,根本就抽不出来。
“啊???”他灵机一动,把自己的枕头拿来当作挡箭牌使用,勉强可以盖住要害。
其实,常青遮不遮都无所谓,因为屋里没别人,此时的成芸只顾抓杯子把自己裹在里面,哪里还有工夫看裸体呢。
这对新夫妻俩,对于这种一刻值千金的生活,实乃生疏透底,还没能厚着脸皮来面对新鲜的事实。
常青跳下床去,十万火急地奔跑在婚房里,光着的一双脚,快速地踏在地上,发出“噔噔噔”毫无频率可言的忙音。放门上边挂着的灯笼,不停地摇晃着,证明有风要进来。
这大白天的,光着屁股,在房间里散步可不是个好习惯,尤其是成芸姑娘还在此,这么一个特地的时间和特地的场所。可是,常青翻遍了整间屋子,都还是没有一点办法让自己停下来。真可谓千钧一发的场面,逼得他又怕又慌。
心里头排队着成千上万的犀牛在格斗,强劲的冲击波荡漾着整个心脏,使他坚持着的呼吸,快要散架了。
“你在找衣服吗?”成芸已经穿好了衣服,半躺在床上。方才实在不好意思来跟常青说话,严重到都不敢把脸露出被子外面。不过,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的新郎居然做出了光着身体在房间里散步,而且一散就是好长一段时间,到现在还没要停下来的休息休息打算。这怎么得了?
“我,我不记得放哪儿去了。”常青没有看成芸,他对着地面说。
“你看看床底下吧。”成芸想,床笫之事就在这间屋子,这张床上完成的,衣服得在这房间里。既然不在看得见的地方,那就应该是在床底下了。
常青走过来,撩起床单蹲下去一看,还好,还好。自己的衣服果真是在床底下的角落里静静地躺着,弄得他像是挖到了金银藏宝般的喜悦。不过,没敢笑出声来。谁会还有脸笑呢。
常青找来杆子把床底下的衣服勾出来,穿上。背对着成芸坐在床缘上。这时候,他慢慢感觉到自己全身酸痛,脑袋懵懵的,像是喝了迷药一样的昏沉。
“常青哥,昨天晚上......我们......”成芸结结巴巴地说。都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讲呢,就想跟自己的丈夫聊一下昨晚做了夫妻之间的事了。
“我......我们昨天晚上都喝醉了。”常青刚毅果决地回答。
成芸想听的是他们昨天晚上什么都做过了,而不是什么喝酒了醉了。那成芸还知道昨天他们结婚了呢。
其实,常青都差点说“我不知道,我喝醉了。”但,仔细考虑一下,就能分析出结论,其准确度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的。
昨天晚上,和成芸的新婚之夜,两人都喝醉了,一起进了婚房,睡在了一张床上,一个被窝里。后来的事情,她是不记得了。不过,他想他是可以站在今天这特地时间,往前逐步推敲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和成芸还是共同睡在一起,这永远不可能是要点,重点是,两人都赤身裸体。
而且,自己在昨晚脱去的衣服,因为喝得太过,就连自己都不知所踪,但是,成芸还记得。说不定,还是新娘子成芸给自己宽的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