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显与刘亮兴奋地应下,他俩早就想出去看热闹了,只是刘备一直不动,加之离别楼桑亭之前父母对其的谆谆教导才让他们勉强按耐住蠢蠢欲动的步伐。
于是等刘备起身,刘显与刘亮就迫不及待地拥着刘备向庭院行去。
来到庭院中,看热闹的人围成了一个大圈,圈子里面,皂衣少年与白衣少年正冷冷对峙着,看上去还颇有点郑重。
“大兄——”刘显与刘亮一脸渴望的看着刘备。
刘备无奈地挥了挥手:“去吧。”
然后刘显与刘亮欢呼一声,迅速的向人群挤去,不一会,就挤进了内圈。
刘备又摇了摇头,这两小子,但转念就放下此事,瞥了一眼人群,深思起来,“这个皂衣少年与白衣少年到底是谁呢?”
刘备有一种感觉,这两个二不兮兮的货色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说不得还是个历史上的名人呢。
这绝不是毫无理由的单纯揣测,那是为女子所独有的天赋。
刘备之所以有如此感觉是因为一来这些同学皆出身涿郡豪强之家,家中都有一定的资财与人脉;二来,这些人皆受过一定的文化教育,至少识得一些字,懂得一些道理,因此在如此先天条件之下,中二的说话方式与行为方式是不叫中二,叫素有大志,倘若他们没有提前扑街,那么定然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当然,这名声究竟是何样的名声,却不好说了。
然而,刘备问了数位同学却无一人知道这二位少年的姓名,正惆怅着,刘备身边的一个外围学子高声喊了起来:“王哥儿,加油,揍死那个穿白衣服的。”
刘备听到此,心中一动,一把拽过身边蹦蹦跳跳为里面皂衣少年加油的学子。
那学子本来正跳得高兴,突然猛地被人扰乱了节奏,脸上顿时积满了不悦的神情,但只是转身一看是刘备,顿时愣了,连不悦的神情都萎缩了下去,嗫嚅地道:“师兄——你拉我干什么?”
刘备也不废话,伸手一指圈中搏斗的二人,开门见山地道:“你可知那二人姓名?”
那学子却是一脸为难,“师兄,我只知道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另一个张狂无礼的家伙我却是不认识他。”
“哦,你且说说你认识的那个。”
那学子得了刘备的命令,连忙道:“师兄,那穿皂衣的少年叫王旭,是我们范阳县县令的独子,自小就霸道地很,去年他爹还给他请了个游侠教他一些拳脚,等一下那个穿白衣服的肯定要被揍惨了。”话说至此,已经带了些幸灾乐祸。
王旭,得到这个答案,刘备失望地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真是想多了,但心中苟存的那点侥幸还是迫使着刘备做着最后的挣扎:“你真不知道那个穿白衣的叫什么吗?”
“师兄,这个我是真不知道。”那学子见刘备还如此穷追不舍,顿时皱成了苦瓜脸。
刘备见此,只好挥挥手放他里去了,而这学子也是有趣,见刘备放行,竟然兜了一个圈,跑到另一边看热闹去了,让刘备哭笑不得。
“啊?!”一声惊叫传来,接着就是无数的讶然之声重叠响起,围观的人群不由自主地散开,露出大小不一的缝隙。
透过这缝隙,刘备得以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见那白衣少年依然挺立,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而那皂衣少年却神情痛苦地趴到在地上,弓着腰,如一只被煮熟的大虾。
刘备心中一惊,倘使他未记错的话,刚才那学子说过,这个叫王旭的皂衣少年可是请了个游侠教他拳脚的,可是他却被如此轻而易举地被同吨位的白衣少年打到在地,这就说明这白衣少年绝对不简单。
“他是谁?”刘备皱眉深思,攸而,一个名字浮现在刘备脑海——“公孙瓒”。
接着,刘备瞳孔迅速放大,心中有一个声音斩钉截铁地说道:“定是此子!”
这个白衣少年穿着一袭白衣,而“公孙瓒”乃是历史上有名的白衣控;白衣少年面如冠玉,而“公孙瓒”也是容貌非凡,要不然也不会有后来涿郡太守看这小子长得帅,办事也很有能力,(唔,注意前后顺序,顺序很重要)将自己女儿许给他的事;还有这个白衣少年脾气暴躁,而“公孙瓒”乃是辽西大族庶子出身,自小自然不免受到一些白眼与歧视,因此脾气暴虐,性格桀骜些了也情有可原。
虽然,按道理来说,“公孙瓒”应该还没有到拜卢植为师的时间,但是自己重生以来,已经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许多事物,那么蝴蝶再扇扇它的小翅膀,让“公孙瓒”提前拜卢植为师又算得了什么难事吗?
刘备清楚,他所在的这个东汉末年,已经不是原本历史上的那个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所谓的先知先觉会慢慢丧失,因为那些一点一滴的小小改变所引发的连锁反应会,最终会让这个汉末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