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名唤杨雄,你给我记得,在这济南城内还没有我杨雄教训不起的人。”
康伯夷小声的对小五说“道长,斩草要除根,你说怎么办。”
小五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儿抖了,但是一看恶霸这仗势欺人的熊包能够做到的事情,他……
“哼。”小五一甩拂尘,鼻哼一声,目中无人。直把杨雄给气坏了,“今日……今日我技不如人,他日必定相报今日之辱。”
话毕,便打骂自己的仆人掺着自己离去了。
“哎呀,你们可真大胆。”与康伯夷搭话的人那一位放下这句话之后,像怕惹上麻烦似的赶快的离开了。
这边康伯夷扶起老者,五人一桌了。
“多谢道长的相助。”
那边相互告谢。
然而,康伯夷却是瘪瘪嘴,‘得了,又要收养一个老头。’眼望前方老弱小,康伯夷正是兼济天下的心也一时不禁郁闷。
“杨雄是谁?”小五问道
“我儿唤作杨秀,是这济南城的一主。”杨老伯一说这话紧张的看了小五一眼,见他的眼神里没有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家都骂我……儿……是一个贪官,他怎么会是个贪官,是个贪官能让我这老头随随便便地被人给欺负了去……”说完就是一把泪。
小五心中有不忍,慈悲之心,“哎,难道说是杨县长有什么难言之隐?”
“朝廷与大金议和,苦的是老百姓,这也苦了我儿,朝廷下命增加税收,还有……那么多的金币……他是要我儿怎么办,我儿都是按照圣旨上的意思办的,可是老百姓的怨气全发在了我儿的身上……”杨老伯这一下是真的伤心了。
“你要说的是这个。”小五了然。
“我知道现在这年头老百姓的日子可能不好过,然而再不济也不能够流民这样多,这越向南走,怎么会越萧条?”康伯夷问道听闻这是县令的父亲,这才开口说话了。
杨老伯唉声叹气,很是失望的样子。
“这位道士,想必你是初初下山,可不晓得山下的岁月无情。老伯劝你还是回去的甚好,当世萧条的便萧条,要是遇上了哪个杀人不眨眼的拦路抢劫,那就是散财赌命的事情了。”杨老伯对酒喝了一碗,也不客气,直劝小五。“这一路上你也看到流民甚多,这都是朝廷的无能。”
“老伯,这样的事情难道说朝廷就不管了。”
“索要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牛马等各万匹、绢帛百万匹。流民能不多吗?又有战乱作祟,耕作根本入不敷出。我儿就是想要一方百姓的安宁也丝毫没有办法。”
“朝廷喜爱管的必定是软弱可欺的善人,哪里是这些个莽子哟。”杨老伯说着说着就是一股怨气。
“道长,你怎么看?”
面对康伯夷兴致勃勃的样子,小五的眼神一暗,“没有想到金人会这样?”
“唉。”
“杨老伯,今日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相见还如今日这般饮酒畅快。”
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