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最低温度零下二十七摄氏度,是W市十年来最低的温度,次日早晨清洁工发现他的时候,已然冻成了一具尸体。
想起往事令人唏嘘,第七杯酒不知不觉又喝了下去。都说伤感的酒容易醉,秦楚河只觉得迷迷糊糊,头一低,醉倒在桌上。
“老秦,老秦……”赵晓月戳了戳秦楚河,暗自窃喜起来:“我都说了,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就是我那酒鬼爷爷都挡不住!”
见秦楚河的确没有动静,赵晓月喃喃地说道:“秦楚河,可不是我赵晓月说话不算数,我只是担心爷爷的安危,所以,我必须离开这里。”
赵晓月四下张望,确定没人,这才纵身一跃,飞了出去。
待赵晓月离开,秦楚河又坐了起来,手握着空酒杯,心中念想着:去吧,不过,要不了多久,你还是会回来的。
……
大秦边界白羽庭院外,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少女,正是赵晓月,见到打扫院落的福叔,快步上前问道:“福叔,我爷爷呢?”
“老爷昨天就已经回了,他说必须回去准备一下,然后再回来救你。”福叔讶异地看着赵晓月道:“小姐,你不是被大秦族长抓了吗?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把秦楚河灌醉,就逃出来了。”赵晓月说道。
虽然当时觉得秦楚河就是醉了,但后来逃出院落时,赵晓月发现整个院落一个护卫都没有,显然是秦楚河事先把人调开了,貌似,他是有意要放自己走。
赵晓月一开始还担心秦楚河是不是暗中跟踪自己,放长线钓大鱼,可走了好远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被跟踪,没准真是老头良心发现,放了自己一马。
既然赵国监已经走了,赵晓月也没什么好留念,驱车往赵国奔去。
尚未进入赵国,半路上遇到一辆马车行色匆匆地从赵国奔来。
“奇怪,这车行得这么急,究竟是什么人?”赵晓月透过车的窗帘瞄了一眼,突然惊讶地叫出声来:“爷爷!”
当即停下马车,从车上下来,回头望去,那车也停了下来,赵国监掀开车帘,探出头来,正看到跑过来的赵晓月。
“爷爷。”赵晓月看到赵国监甚是欢喜,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晓月……”赵国监也是欣喜至极,可是这一张嘴,立即又面色难堪地回过头去。
赵晓月感觉不对,连忙上到车上,仔细一看,只见赵国监的手帕上咳着鲜红的血迹,顿时无比着急起来:“爷爷,你怎么了?是不是被秦楚河打的内伤?”
赵国监摇摇头,用手帕擦去嘴角的血渍,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而他越是这样,赵晓月越是着急:“爷爷,除了秦楚河,还有谁能把你打成这样?”
以赵晓月的理解,整个大秦,能够打赢赵国监的也仅有秦楚河一人而已,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难不成是妖兽?”
“都不是。”赵国监无奈叹息,递给了赵晓月一份报纸,正是秦楚河三天前发布的《大秦晨报。赵晓月接过晨报扫了一眼,百思不得其解:“爷爷,你给我看这个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