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一声,许鸣曦没有丝毫的罪恶感,“说得好像你俩最后没去看一样?不是还是去看了吗?也没等我啊。”
“等你?”李戍南也哼,“等你有用吗?等得来你吗?”
“等不来。”许鸣曦翘着二郎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李戍南的大腿,“小蜘蛛最后咋还是死了呢?!啊?”
李戍南被拍得一懵,“小蜘蛛死了?你看的3还是4啊?”
“废话,我现在看的什么3?”许鸣曦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李戍南,“咋了?你去看了半天电影你不知道小蜘蛛死了啊?”
李戍南更奇怪了,“小蜘蛛没死啊?死的是铁人啊?”
“……卧槽???”许鸣曦的头上瞬间冒出了很多问号,接着愤恨地一拍自己的大腿,“我靠啊!”
李戍南被他这一顿猛如虎的操作搞得云里雾里的,“不是,你到底看没看电影啊?你怎么连剧情都不知道。”
许鸣曦双手捂头,欲哭无泪地趴在桌子上,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亿,“别问了……我太难过了。”
李戍南两只眼睛骨碌碌地一转,福至心灵,揶揄道:“你不会是看电影的时候全程盯着别人看了,完全没看剧情吧?醉翁之意不在酒?”
许鸣曦扭过头看了他一眼,表情里全是悔恨。别问,问就是后悔。
“不是,咱俩来缕一缕啊。”然而被收走手机的李戍南显然不愿意放过眼前他唯一的消遣,凑到许鸣曦身边贼兮兮道:“你小子是不是有情况啊?周五跑那么快干嘛去了?接谁下班呢那么积极?”
许鸣曦又侧过头来看向李戍南,依然沉浸在自己错失良机和痛失铁人的打击里,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李戍南,又该怎么告诉他。
李戍南被许鸣曦表情复杂地盯了半天,看得他都有点儿发毛了,不由得向后躲了躲,“我脸上有字呢?你盯着看那么半天。不就是问问你感情状况吗,怎么用那么吓人的表情看我?”
许鸣曦垂下眼眸,叹了口气,“晚上吧,晚上再跟你说。”
他不说还好,他现在这么一说,李戍南的心思更活络了。
“咋地啦?你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还是你傍到了一个富婆?以后人家问你怎么做到年纪轻轻就住别墅开兰博基尼的时候,你可以自豪地说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不靠父母不靠朋友,全靠我那六十岁的老婆?”
许鸣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咋地?我听你这语气,你还挺憧憬的呗?”
“诶!你怎么这么说我呢?”李戍南装模作样地拍了许鸣曦一下,似乎是嫌弃他看扁了自己清高的灵魂,说出口的话却是另一个意思,“那我是那种为了钱财就牺牲自己的人吗?”说着一点头,肯定道:“我是。”
早料到他会这么说的许鸣曦,毫无意外地摇了摇头,甚至还翻开了书,用行动告诉他,没得聊。
“诶看什么书嘛,接下来的两周有的是你学习的时间。”李戍南伸手把他面前的书重新合上,继续自己刚才没扒完的卦,“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到底是谁啊?能让千年的铁树开了花,此人不简单啊,什么时候也带来让我和成思逸开开眼啊?”
许鸣曦没理他那一茬,重新把面前的《安规》翻开,用食指点着桌子教育李戍南,“工作千千万,安全最重要,懂不懂?不好好学习安全工作规程,就是对自己和他人生命的不负责,就是极大的犯罪,知不知道?”
同样的,李戍南也没搭理他,继续自己刚才未完的话题,“你要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问你,你只管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这总可以吧?你要是连话都不想说,点头摇头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许鸣曦看着已经退到这步的李戍南,觉得自己再不答应可能今天一天都别想好过了。只好点了点头,但看着李戍南的眼睛里却写满了“放马过来,我就不信你能猜到”。
李戍南假装自己没看到,给许鸣曦多留一些还穿着底裤的时间,是他最后的温柔。毕竟许鸣曦马上就要在他面前赤|裸|裸地暴露了。
“你有情况了对吧?周五那天跑那么快是去接人下班了没错吧?”李戍南用二连质问开了场。
许鸣曦点了点头。
李戍南再接再厉,“是跟人家看的电影没错吧?”
许鸣曦点头。
“那人是咱班同学吧?”李戍南一边的眉毛挑了起来,步步紧逼。
许鸣曦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李戍南怎么就能一下子猜到了这步,却还是诚实点了点头。
连着冷笑了好几声,李戍南突然不问了。
许鸣曦揶揄地看着他,“怎么不问了?猜不下去了?”
老神在在地摇了摇头,李戍南拿起桌子上的东方树叶,把茶水倒进瓶盖里品了那么一小口。
许鸣曦看着这种幼稚小学生喝法不由得发笑,“你煞笔吧?品出两万八一两的味道了?”
李戍南不说话,笑得从容。
许鸣曦也懒得理他了,嫌弃地咧了咧嘴,继续翻自己的《安规》。
几分钟之后,老师走了进来,准备开始讲课。
李戍南一手拿笔一手翻书,然后冷不丁地说了句,“是禹璟哲吧?”
许鸣曦以为这趴已经过去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顺嘴问了句,“什么?”
“你喜欢的人,”李戍南拿着笔在书的首页签下自己的大名,看着许鸣曦肯定道:“是禹璟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