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既已在弦上,她必须亲见齐卓梁安全才能放心。此行山高路远,让她如何在王府里坐得住!
齐卓梁却当即拒道,“伤筋动骨一百天,省省吧你。”
“……要不让我去也行,你去几天我就给你领几个男宠回来,那天那几个劝酒的清倌我瞧着就蛮不错的哦?”
曹舒挑眉威胁,她在齐卓梁面前撒娇撒泼起来简直游刃有余。
“……你大可试试。”齐卓梁并不受威胁,反而一副好整以暇看戏的模样望着曹舒,令她一时气结。就在曹舒打算开启软磨硬泡模式之时,齐卓梁终是妥协道,“路上你要是敢喊一句累,我就将你踹下马车,绝无二话。”
其实他与曹舒也是一般心思,只有将她放在身边他才能得以安心。
“完全没得问题!”曹舒拍着胸脯保证,
话虽这般说,齐卓梁还是命人将鹅绒毯子妥帖地铺在马车里,并向管清和讨了几幅狗皮膏药,以图将路途对曹舒的劳损降到最低。
“鹅绒毯子这般不够软,再去加一床来。”亲自上马车体验了一番后,齐卓梁向管家反馈道。
“是。”
管家领命而去,一少年恰好从转角处,朗声笑道,“王兄真真是愈发娇惯了。”
“瞧九弟这话说的,倒是愈发没谱了。”
齐卓梁亦笑,眼前十二三岁的白衣俏少年是少数他在皇室中能坦然相对的了。齐宸旭与他乃是一母所出,与原主素来交好,年纪尚小的他并未封府,有事没事就总爱往康王府跑。几次玩笑之后,齐卓梁便真拿他当成了弟弟看待——总能很好地接住他的梗,并跳起反击。
“我曾答应你皇嫂带她下江南,此次她会随我一同出行。”齐卓梁拍拍手,放下了马车的帘子解释道,“山高路远的,不铺软一点只怕她禁受不住路途的颠簸。”
齐宸旭一副了然状,瞧着周围无外人,便对他眨眨眼,笑得一脸暧昧,“昨天的事被嫂嫂发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