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敬伦已是调整好情绪,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破门而入的齐卓梁,“三弟。”
入内后,齐卓梁最先将目光落在曹舒身上,确认她无事后方将视线转向齐敬伦,“二皇兄也在——”
“哈、原来是二皇兄——”
曹舒讪笑了一声,小步闪到齐卓梁身边,一把牵住他的手,掌心透着涔涔湿意。
“舒儿心性未收,有甚失礼之处还望皇兄见谅。”齐卓梁见曹舒已亮明了身份,便顺着道。
“谈何见谅,适才有何误会还请皇弟媳不要见怪本王才是。”
齐敬伦唇角微勾,笑意却未达眼底。细看来,他与齐卓梁眉眼倒有几分相似,只是两人的气场却大相径庭,一人明朗阳光,一人却是孤傲阴鸷。
“本是妾身莽撞,叨扰了皇兄听曲的雅致。既是误会解开了便好,皇兄不要放在心上才是。”曹舒柔柔笑道,藏在衣袖底下的手指在齐卓梁掌心飞快写了个“走”字。
齐卓梁握着曹舒的手紧了紧,与齐敬伦象征性地寒暄了几句方携着她离开。而至始至终,帘风后的那个神秘男子皆不曾出来与他们打上照面,只能隐约瞧见人影微晃。
“扶、扶着我点。”
从里间出来后,曹舒彻底散去了一身的力气,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她双腿还打着颤,斜斜窝在了齐卓梁的怀里,靠着他的支持才勉强向外走去。
而适才与他们劝酒的四清倌已服侍在他人的膝侧,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合着这两人才是一对儿?
重回马车后,齐卓梁一把撒开了曹舒的手,粗鲁地将她推靠在另一侧,才开始将隐而未发的情绪打开了一个闸口。
“疼……”曹舒嘟囔着,泪水委屈地在眼眶内打转。
“疼个屁!你皮厚得都能往男人堆里钻了,就这轻轻一下还能伤得了你?”
“是你那劳什子二皇兄,他差点杀了我,揪住我后边的衣领就来了个背摔。好在我年轻,换
做是你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要断成几截了……”
曹舒嘴上不饶着人,却是全无半点气势,声音也渐低了下去,“不就是好男色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还要高抬他的贵手来灭口……”
疼是真的疼,只是当下她不敢在齐敬伦面前表露出分毫。
“他打了你?我看看……严重么。”齐卓梁眸色深了几分,伸手将曹舒拉近了些,动作相较
之前轻柔了许多。
“黑灯瞎火的能看清什么,”曹舒吸了吸鼻子,轻轻拂开齐卓梁的手道,“我们还是回府吧。”
她发誓她再也不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