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这个,是丹砂公子为了争宠,竟然让你那哥哥在前做样子,他在后弹奏,王爷是何等人物,这种班门弄斧的小手段逃不过他的眼,自然一下子就拿住了他。瞧,丹心公子正在那厢哭呢,自家哥哥做了这等没脸的事,他的前途也完了。”紫琴借着灯火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的样貌和神情,又想到他那个争气的同乡哥哥,心中大感安定。
“呃……那他们,我是说鸿鸣和那个丹砂公子。”
“鸿鸣公子无事,但王爷发了怒,砍了丹砂的手,要将他逐出王府去……这还是头一遭……”紫琴抖了一下,终于说到自己的重点之上,“这是那边儿的碧琴递给公子的,说先给公子看上一看,以后的日子要多托您的照应了。”
碧琴是今日那小公子的仆从,瑶光还记得宴前他还和紫琴吵过一架,怎么转瞬这般要好了起来。
“还有这些,”紫琴将袖中的东西笑眯眯地提出来,一一指给他看,“都是没有王府制印的好东西,都是和册子一起给的,小的不敢藏私。”
“…………”瑶光摸了摸那漂亮的锞子,“干嘛给我压岁钱?”他有七成的岁月都在山里,只知道这是老头子给他们压岁用的漂亮东西,也可以兑银钱使。他摸完锞子和玉石珠宝,对几把小剑爱不释手,最终还是拿起了轻薄的册子翻开。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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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鸣只觉得人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明明只有一层薄纱遮挡,眼前却是大片的红色,床上翻滚的两个人躯干四肢缠绕,像是两条竭尽全力攀附对方的蛇。
男子沙哑的嗓音在甜蜜与痛苦间挣扎,却偏偏透着三分错觉般的冷淡。
鸿鸣鼻腔一热,竟有血流涌了下来。
“…………”他并非是不知事的人,但身之所处,哪怕是千辛万苦入的沈府,也绝不会出现府主不喜的这等荒唐事,更不用说亲身上阵了。沈渊清心寡欲到了让他相信,家主绝对会一人独身终老的地步。鸿鸣随手用衣袖拭净鼻血,眼神不敢飘去。
方才丹砂绝望的哭嚎和哀求,犹在耳畔。
同宁王纠缠一处的正是他从宴上带走的那位公子,虽然看上去文雅俊秀,肌肉却流畅饱满,并没有他面容一样瘦弱;方才的茜衣男子也是,衣衫沾水贴身,他便窥出对方一副锻炼得宜的身材。
真正瘦弱的,是宁王。
鸿鸣飞快的扫了一眼忘情长.吟,因欢.愉而颤抖喘息的宁王,这偷也似的一眼却被对方轻易捕获。
宁王面上犹带红.潮,狐狸般的眼睛依旧半阖着,眼珠却转到了床边的看众上。
他随意推开纠缠的男人,冷笑道:“为何不肯看本王?”
【你为何不肯看我?深更半夜而来,是哪路的小鬼?】
鸿鸣慌忙低下头,袖中剑已经落到手心之中。宁王却这般看了他几息,声音更冷更寒,“你给本王看着……看本王是如何同别人快活.缠.绵的……哈哈……”他这般说着,将手边的男人拖过来,“本王现在,当真快活的很……哈哈哈哈……连那女人都觉得本王疯了!本王早就疯了!”他笑得几乎狰狞,指甲深深刺入男子的胸膛之中,一路抓下五道血痕来。
“王爷。”男子痛得挣扎了一下,宁王厉声道:“你这下贱的东西,也想背叛我吗!”,垂在床帐上滚烧的香球,散发着雨后竹叶的香气,下一瞬便被暴怒的主人掷到了那张清雅温文的面容之上,发出“刺啦”一声,皮肉焦灼的臭气令人欲呕。
“来人!”宁王赤.着.身子,只松松的搭一件红衣,漫步到鸿鸣的帘前,把玩那轻薄的丹纱,哼笑道,“打扫干净些,今夜我乏了。”残破的玩物很快被处理掉,他被侍女团团围住,极尽轻柔的清理,更衣,被簇拥着离开。
鸿鸣依旧坐在原处,许久才松了绷紧的脊背。
【小剧场】
花大喵(吃瓜):宁王呀,感觉写到他**和间隔的几率都高了,一力让这清水文变了色,佩服佩服。
鸿鸣(捂胸瑟瑟发抖):汪汪汪?——请求支援!家主请求支援!
沈渊:乖,先忍着。
鸿鸣:那我牺牲色相以后,可以申请摸一摸家主的……
沈渊:给我滚。
瑶光(吃果子):哎,鸿鸣,你的橘子分我一点。
暗二(托腮看戏):啧啧。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