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点的,或者喝得实在醉得不行的,刘万涂揽了这个活,帮忙送人,徐福贵不放心,在旁跟着,帮他指路。
“对,就是这里,屋头没得人,直接进去就行了。”
到了老黄头家里,徐福贵在后面开口道。
扶着老黄头的刘万涂连连点头:“要得。”
随后,用脚推开院门,直接进了院子。
“黄二娃,来开门!”徐福贵在后扯了一嗓子,把刘万涂吓得一哆嗦,差点把老黄头一把扔出去。
“来咯……”
只听里面有个清澈的回应声,房门打开。
是个七八岁的小孩,留着桃儿头,还有个小辫在后脑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大号衣服,看起来垮兮兮的。
“村长爷爷。”小孩对着徐福贵打着招呼。
“乖。”徐福贵眯着眼,笑着开口。
“万涂,把老黄头扶进去,帮忙烧个水我们再走。”几人进了屋,徐福贵开口道。
“好。”
刘万涂应了一声,二娃引着刘万涂进了里屋,把老黄头放到床上,给他脱了鞋子,盖上被子,才进厨房开始找生火柴准备生火烧水。
“大锅锅(哥哥),我来嘛。”二娃乖巧的凑过来,麻利的拿起一把连带树叶的干树枝,用一旁的火柴点燃。
刘万涂笑了笑,索性让开,找到水缸,烧上水后,看了看虎头虎脑一股聪明劲的二娃,不禁问道:“二娃,读几年级咯?”
“还没读书咧。”二娃小脸笑了笑,立马就回道:“爷挣钱不容易,让二娃晚点上学。”
刘万涂愣神间点了点头。
直到走时,徐福贵才说道:“二娃妈老汉(这里老汉指爸爸)出去打工的时候从工地上坠下来死咯,没赔好点钱,村子人都没得啥子文化,闹也闹不出钱来,回来丧事一办,就没剩啥子钱,老黄头老伴死得又早,一个人扯起孙孙,还是想让他读书,就是荷包头掏不出钱。”
“小学不是义务教育迈?交点学杂费就是了撒,况且他们这种可以申请贫困资助哟,可以免费上学的。”刘万涂好奇的问道。
“去镇上学校路途太远了,主要是娃儿的生活费,也有回村的年轻人给我们说过,但是咱们这贫困户多,资助名额就这么点,想求人办事,也得给点……所以说……唉。”徐福贵边摇头边叹气。
刘万涂皱皱眉,没想到这里面的弯弯拐拐这么多,以前在城里倒是见识少了。
回了家,俩人收拾着饭桌,刘万涂想找个轻松的话题,“叔,你还是村长咧?”
“啥村长,总共就这二十来个人,总得有个带头的,谭木匠一心想着挣钱,就只能我来了,我也没啥文化,就只能是各家各户多跑跑。”徐福贵说道。
“倒是今年的资助名额要下来了,不知道咱村上了没。”徐福贵见刘万涂不明白的样子,紧跟着又解释道:“周围好几个村子都穷,所以每年都是排着队等资助,咱们村领过一次的,让咱种什么苹果树脱贫,结果咱这的土,它不肯长啊,希望今年别再弄些不着调的了。”
刘万涂点点头,突然他心里有个想法,自己有系统的帮忙,挣点钱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是难道自己一辈子就这样?靠系统生存?
还不如……让他们都富起来!
不过首先,自己也得富啊,现在还欠着大炮钱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