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腿不是真的断了吧?怎么膝盖那边像空了一截?”
“拿块床板来,把吴班长放上去。”
几个人答应一声,强撑着感觉像是支离破碎的身体站起来,七手八脚去卸床板。
“这是要送医院吗?”肖灿凭借腰力微微起身,表情痛苦地看着赵队问。
“不送医院送哪里?送你家去?”赵队翻着白眼,突然想起什么,问肖灿:“我问你,他的腿是怎么断的?”
“就是被他打断的……”吴班长在大家的帮助下,正往床板上挪。
“你闭嘴!我问你了吗?——你说!”赵队依然转向肖灿。
“他的腿没断啊。”肖灿轻松地一笑,坐了起来,看着有几分得意忘形。
“嗯?”赵队惊奇地看着他。
“哎呀,”肖灿醒悟,连忙手扶着腰眼,“哎呀,我的肾,好疼啊,这下娶不了老婆了……”
“闭嘴!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赵队疾言厉色地呵斥。
肖灿吓得不敢出声。赵队又瞪了他好一会,才问:
“你凭什么说他腿没断?他的腿断没断你怎么知道?”
“我会看。”
“会看?”
“哦——我家祖上是医生,治疗跌打损伤是专家。小时候我经常随爷爷出诊,耳濡目染,久而久之也就会看个八九不离十……”
“你刚才不是说你祖上看胃病的吗?”一个被肖灿打趴下的人,摸着伤处问。
“看胃病,也看跌打损伤。老中医嘛,手艺齐全着嘞。别说这些个,就是不孕不育,照样药到病除。”
肖灿说着,假装强撑受伤之躯,走到吴班长身边蹲下来,望着赵队:“他这个就是脱臼,小事情,哪里需要送医院,我给他按摩按摩就好了。”
“你狗日的要敢碰我,你就死定了!赵队,不要让他碰我。”
赵队却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新收既然这么说,试试夜不是不可以,反正有我在,他还敢玩什么花样。要是真的按摩两下就好,不是省事得多吗?
“你就试试,可别想在我面前玩花样。你要治好了吴班长就算了,要治不好,有你好看!”
“知道了。”肖灿应一声,嬉皮笑脸对躺着的吴班长说,“你无情我不能无义,怎么说我们也算狱友了,虽然你刚才还嚷着要杀我,但我不能跟你一般见识。你忍着点疼,一下就好……”
话没说完,两手伸出去,对着吴班长受伤的腿,以膝盖为界,一手抓上,一手抓下,一转一送,就听“笃”地一声,如同隼眼相合,顿时给他接上了。
大家还没来得及表示惊讶,肖灿已经收回手来,对吴班长说:“试试吧,看看能不能起来了。”
吴班长腿上的痛感早已经烟消云散,抬了抬腿,伸缩了两下,一跃而起,对着蹲在地上的肖灿一脚扫过去。
“草泥马,还敢在我面前扮好人,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