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和自己之间的交易被别山月发现了?
不,不只是这样。
白泽挑着眉,打量着身上俨然没有一块好肉的褚孤生。
是别山月知道了他和静庭司私通之事。
那叫自己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别山月冲白泽示意一下:“白掌门要不要试一试?”
试一试。
试一试鞭笞褚孤生的感觉?
白泽没那么恶趣味。
“还是算了。”白泽收拾好表情,站到一边。
别山月语带惊奇:“本座原本还以为白掌门会对此义愤填膺,以至于亲手教训这个叛徒。”
“现在看来,是本座想多了。”
“不知他对别掌门都说了什么?”白泽走近两步,瞥了一眼褚孤生。
潮红的脸也不知是憋得紫涨。
还是被揍的。
“无非是说白掌门暗通静庭司。”别山月转身在椅子上坐下,“像这种无稽之谈,本座权当未曾听见。白掌门请放心,褚孤生想要诬陷你,本座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我暗通静庭司吗?”白泽嗤笑一声。
“这个世界上谁暗通静庭司,也不该是我白泽。温玉牙害我祖父双亲,毁我沽酒宗,我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又何来暗通一说。”
别山月颔首:“白掌门言之有理,就算是天下都和静庭司联手,白掌门也一定不会……对吗?”
言罢,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白泽。
“那是自然。”
白泽正视着别山月的目光,良久,才听见别山月叹了一声。
“白掌门,今日让你见了家丑,实属不该。”
别山月将桌子上的剑抽出。
“本座现在就斩了他,以绝后患。”
褚孤生拼命地摇着头,可他却只能空张着嘴,一个字都吐不出。
鲜血从他口中汩汩冒出。
他的舌头,居然是被连根拔下!
看来别山月一个字也不想听他多说。
白泽抬手拦住别山月:“别掌门请慢。”
“叛逆之人,不需要被怜悯。”
别山月看着白泽,剑尖已经在褚孤生的喉咙上蹭着。
褚孤生瑟瑟发抖,眼泪顺着眼角淌下。
“别掌门误会了。”白泽微微一笑,“我的意思是,您能否把这个机会让给我?”
别山月盯着白泽许久。
然后爽快一笑:“那白掌门请便。”
说完他收剑入鞘。
退到旁边候着。
白落寒和卿九挤在角落里,就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眼前这场面,她们难以想象。
白泽慢慢走到褚孤生身前,低下头,盯住他的眼睛。
“唔!唔!唔!”
褚孤生奋力挣扎着,嘴巴张开,有血液溅到了白泽的脸上。
白泽伸出右手,缓缓贴在了他的咽喉处。
一道金光闪过。
褚孤生眨眼间就没了声息,血从他的颈部不断喷涌而出。
天不见怜。
好一个天不见怜。
白泽笑着站起身,用衣襟擦着手上的血污。
“别掌门这回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