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回到家后,拉维尼娅就像是回到了温泉,她的理智立刻就回来了,抱着修斯坦还在流血的半边手臂,她猛的楞了一下,默不作声的将修斯坦的断臂收了起来。
“拉维尼娅,你还好吗?”
扶着拉维尼娅的威尔伯小声的在他的母亲耳边说。
“尼古拉斯先生,你离开这里吧...”
拉维尼娅摇了摇头,对着已经坐在农舍前厅沙发的修斯坦说。
“为什么?我连累了你们?”
修斯坦翘起了二郎腿,他现在只想休息一会儿,他的魔法用了就用了,如果要补充,必须重新刻画魔力收集阵法,然后重新填充。
“不,那位天使迟早还会来这里,我们走不掉,但你...”
拉维尼娅有意无意的瞥向农舍的二楼,修斯坦知道那里关着她的另一个孩子。
“好,我再住一段时间...”
修斯坦摇了摇头,然后又说到:“断掉的那节手,给孩子吃吧。”
拉维尼娅沉默着,缓缓楼。
修斯坦能听到某些生物咀嚼的声音。
又过了三天,就在修斯坦查阅拉维尼娅家里的书籍,试图寻找到这两个孩子的真实身份,并且将他们的父亲呼唤出来时,一件不祥的事发生了。
只能说,在那特定的时间,在那个类似特定的地点,那是命运中注定的结果。当时修斯坦根本无法预料,而且,即将造成悲刷的那个人也无法预料。6月3号那天,威尔伯才从周围的森林里玩耍回家,迫不及待的准备和修斯坦分享今天自己的收获时,他看见面容严肃的修斯坦坐在沙发。
“小维特利。”这是修斯坦第一次开口称呼威尔伯的家族名字,这让威尔伯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定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
修斯坦没有说太多,带着威尔伯前往一位叫做霍顿医生的家,敦威治主街和旁边一条叫做亚克汉的街道是平行的,中间有一大块空地,占地大约两英亩。霍顿医生家就在那片空地。空地外围有一道白色的棚栏围墙,里头是一片草地,阳光普照,有两匹马正默默吃着草。
房子旁边有一座狗舍,还有一片小花园,而房子另一边是一个小水池,霍顿医生的家是一栋白色的两层楼房子,看起来干净清爽。修斯坦带着威尔伯绕过弯弯的车道,来到屋子后方。
霍顿医生也是镇子唯一一位外来者,也是唯一愿意接待维特利家族的医生,拉维尼娅的妻子,老维特利,就是霍顿医生出具的死亡诊断证明,以及遗体的土葬。
修斯坦敲了敲门,门开了,霍顿太太出现在门口。
她老是阴沉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仿佛头顶永远顶着一片乌云,但此刻,她的表情却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也许是因为她注意到威尔伯迷茫的样子。
“噢,可怜的孩子。”霍顿太太忽然露出很亲切的表情,“可怜的孩子,看了真让人难过。”她的外国口音很重。“来,请进。”她对着修斯坦说了一声,然后就带两人走进接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