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宁息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所谓心得更准确的描述不是手稿或者笔记之类的吗,宁息皱了皱眉,“也许当你正式成为契人,你会看懂。”
“我想不会吧。”白言说:“老祖宗孤独的活了六百多年,都没搞明白他作为契人活着的意义。”
越说越难以理解,宁息索性不再发问,问的越多,心中的疑惑越多。他请教白言这些问题,是为了求知,不是为了求不知。
“没问题?”见宁息沉默,白言问道。
“没问题了。”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觉得你应该多出去看看。”白言说道。
“还是听柳先生安排吧。”宁息翻开手中的书,心却无法宁静,听过白言的话,他开始觉得这书中的历史被笼罩着一层迷雾,他看到的只是别人让他看到的那部分,顿时,他感到书中的内容索然无味,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
“白言,这世上真的有妖么?”宁息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心。
“有,这书院里就有。”白言懒洋洋的说。
“书院有妖?”宁息觉得难以置信。
“白纸白痴,其实也差不太多。”白言说着,站了起来,“带你去看。”
白言带着宁息在书院里左弯右绕,他步伐很快,快到可以说是飞跃的地步,与宁息的奔跑不同,白言似乎只是脚尖落地,但每次看起没走出几步,却总是把跑的气喘吁吁的宁息甩在身后,时不时还要停下来等候宁息。
做人当如君子,君子当如竹。书院的后山种植着漫山的翠竹,竹枝挺拔修长,相互之间都有明显的距离,很明显是载竹人刻意为之,以便来这里的书院学子可以享受这处幽静陶冶情操。
一个衣衫破烂的老头正蹲在地上,将怀里油腻的碎骨头放到几只毛茸茸的小野狗面前,脏污的脸上充满喜悦,“快吃快吃,刚从酒楼的泔水桶里捞出来的,新鲜的。”
他用黑乎乎的油腻手掌抹了一把沾染了油渍的胸膛,然后再将手添了个干净,咂咂嘴,咽了口口水,忽然就一动不动。
秋风吹打着竹与叶的沙沙作响,面前这几只小狗津津有味的啃着嵌肉的骨头。
老头忽然转身拔腿就向着不远处的书院围墙跑去,他腿上长着恶心的脓包,那两条腿膝盖处也有些畸形,跑动的时候一切一拐,有些滑稽。几只原本埋头啃着骨头的小狗也抬起头汪汪的叫着,像是警告什么人不要靠近。
一道青影如风般穿梭在竹林里,最后那道风直接越过了那几只汪汪示威的的小狗,撞上了逃命般的老头,老头被这股怪异的风直接吹到在地。
风停了,一个青衣白面书生站在老头旁边,负手而立,手持一柄白扇。
摔倒在地的瘸腿老头并没有从地上爬起,而是就地转向这青衣书生的面前,一下一下的开始磕头,口中念念有词:“高人饶命,高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