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薛宗主的木艺果然不错啊!这核桃手串不仅别致,居然还可以解封结界啊!”红衣男子躺在屋顶上,把玩着手腕上的手串。
薛玄清推门而出,嘲讽道:“看来独孤君很喜欢做梁上君子。”
“非也非也。我独孤久自由散漫惯了,不过今夜呢,走到你这朝阳馆,见此处风景甚美,就休息一下咯!”说完飞身而下。
薛玄清道:“若是独孤君没有其他事的话,还请将我的东西物归原主。”
“薛宗主此言差矣,什么叫你的东西?我凭本事偷来的,那就是我的东西!”
月光斑驳,光线昏暗,可独孤久还是能感受到薛玄清凶狠的目光。
“哟哟~薛宗主生气啦?这可真是难得。没想到我独孤久还有这本事啊!”
薛玄清道:“你若有事,还请直言。”
“也没什么事情啊!无非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呗?怎么,打搅你守丧啦?”
见薛玄清转身离开,又大叫道:“别走啊!好好好,我有事有事的。”
见薛玄清没走,独孤久道:“不知道薛宗主有没有想那个小道姑呀?想不想知道她在哪里?”
薛玄清道:“她已非我门派中人。”
“啧啧啧~玄清啊,不是久哥哥说你,你这死鸭子嘴硬的毛病啊真是要改改了。明明心里想的紧,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薛玄清道:“慢走不送。”
“别啊~那不是知道你前几日在守丧嘛,怕打扰你,所以我今天才来!”独孤久见薛玄清神色愤怒,便连忙道:“我说错了,不是守丧,是辟谷,辟谷,对,辟谷。”
薛玄清正欲转身离开,独孤久便说:“好好好我说正事。上个月我去离花宫溜达了一趟,你猜我看见谁了?”
“我料想你怎么也猜不到吧。那离花宫的花狱里,关着好多如花似玉的美女啊!我看的可都心疼死了。”
“不过我没想到你家那个小道姑居然也在里面,我猜肯定是你安排的!”
薛玄清道:“什么?”
“原来不是啊?我还以为是你安排她做细作的呢。所以啊我就一直观察,想着给你收集一些情报。”
“我估摸着,她们也就是想套套她的话,可这小道姑还挺倔的,愣是说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啊,她们就给她抽抽鞭子、洗洗澡,顺带再换件衣服,再按摩按摩腿啊胳膊啊什么的。你知道的,那老几样嘛!”
薛玄清震惊地喝道:“什么?”独孤久嘴上说的轻松,可他知道这些都是最难熬的刑罚,虽然死不了人,但是过程极为痛苦。
“我想嘛,你玄清宗的人哪儿能这点苦都吃不了啊!”独孤久又调侃他道:“怎么啦?是不是心疼啦?”
薛玄清道:“她已经脱离玄清宗了,何况她确实一无所知,时候到了她们自会放她走的。”
“哟~薛宗主这下可猜错了。若是一般人,确实就会放走了。可没成想,换刑服的时候,那小道姑胸口竟然有一朵九瓣莲花。啧啧啧~你也知道这九瓣莲花代表什么。那群人都吓坏了,把齐月樱那老女人都叫过来了。”
听到薛玄清握紧拳头的声音,独孤久虽然看不清薛玄清脸上的表情,不过想来应该是很难看的。
见他转身又要走,喊道:“哎~别走啊!”
“去救人!”
“救人?这玄清山到离花宫,你就是轻功飞也要好几日,等你到了,那小道姑估计早就挂了。”
“我不能见死不救。”
“没说让你见死不救啊!齐月樱的手段我还是知道的,所以啊那天晚上我吹了点迷魂散,把那小道姑带出来了。”
“在哪?”
“我说薛宗主啊,你都不先感激感激我?也太没礼貌了吧!你这样让我好伤心哦!”
“在哪?”薛玄清的语气极其激动,眼神更是带着阵阵寒意。
“我扔你家桃林里了。你可得小心点,她那腿我看是保不住了……”话音未落,独孤久就听见他离开的声音,自己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和她有关……”
春天的深夜依旧微寒,薛玄清在一棵桃花树下找到一抹血红的身影。他上前蹲下,探了探她的鼻息和脉象,发现已经被封住了心脉,想来定是那独孤久所为,不然以她这身子骨,根本撑不到现在。他轻轻抱起凌柔,带回了朝阳馆。
将凌柔放在床上之后,他立刻叫来了离容和离洛两位护法,并让离容去请玄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