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见到浑身是血的凌柔,问道:“宗主,这是怎么回事?”
薛玄清道:“没时间解释了,我先给她输内功,你帮我护体。”
离洛道:“好。”便走到外室开始封结界,薛玄清则在内室输内力给凌柔。
约莫一刻钟后,薛玄清感受到凌柔的身体已经开始排斥了,便知这是她身体的极限,收功回掌,对离洛道:“离洛,你来。”
离洛道:“宗主有何吩咐?”
“我去外面,你帮她换身衣服。”
凌柔身上还穿着离花宫的白色刑服,上面布满了血迹,离洛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宗主,男女有别,我怕是不太合适吧。”
“照做就行。”
“是。”
朝阳馆外,玄澈和离容急匆匆的跑来,玄澈看见玄清身上只身着白色内衣,又有斑驳的血迹,不禁担忧的说:“哥,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这大晚上的谁敢来我们玄清山撒野?”
离容道:“方才事态紧迫,我没来得及和二宗主说。二宗主,不是宗主受伤。”
玄澈正疑惑着,却见离洛从内室里走出来,对薛玄清说:“衣服我已经替她换好了。她的腿好像很严重。”方才换衣服时离洛看到了凌柔的身体,才明白薛玄清的意思。
玄清道:“她的胸口,是不是有什么?”
离洛道:“是……九瓣莲花。”
玄澈和离容大惊,齐声道:“九瓣莲花?”
离洛点点头。
玄清道:“玄澈,她的腿,拜托你了。”看向玄澈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期望,玄澈大概猜到就是之前离容曾经说过的那位九色道人,道:“我自当尽力。”说完便走进了内室里。
薛玄清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又拿起了桃花酿,大口大口地抿着。
离容见此,拉着离洛走出院外,对她说道:“别想了,徒增烦恼罢了。我虽然不懂,但我知道你不好受。”
“我以为……我以为他应该快走出来了,可当我看到那九瓣莲花的时候,我方才明白,这辈子他可能都过不去这一关。”
离容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安抚道:“自己的选择,纵使再苦,也只能自己受着。不只是你,宗主也是如此。”
离洛靠在离容的怀里,轻声啜泣。
玄澈从内室出来,看见玄清又在喝酒,上前将他的酒瓶拿过来,喝道:“哥,别喝了。”
玄清问道:“她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离花宫那地方你又不是不清楚,进去的一般都出不来,就算出来了,也都是终身残废。她那条腿虽不至于残废,但总归会留下病根。”玄澈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保养得当的话,走路与常人无异。其他的我也不好说。”
“足矣。”
“哥,你觉得她和师娘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胸口有九瓣莲花,不是修炼离花心经形成的,就是师娘母族的人。她……”
“她没有修炼离花心经……我帮她把过脉,只有些低微的法力罢了。她好像也只会一些符篆法咒,武功也不如母亲那么好。”
“可是,她是阴阳半体……”
玄清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道:“母亲也是……”
“你之前信中和我提到过,在断雪崖的山洞里看到的那九瓣莲花印记……哥……你觉得……以她的年纪,会不会是……”
“我不知道。玄澈,我不想知道……”
玄澈将桃花酿递给他,道:“喝吧!”
是啊,喝吧!一醉解不了千愁,但至少今朝有酒今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