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昊傻怔着,注视着不断嘶鸣的黑甲战马,咽了一口气,随后往后看了一下晕倒的阮旦,急忙跑了过去,查看了番。怒气犹然而生,取出防身的小刀。
“狗东西,你赔我弟弟性命。”也向着右卫少将狂奔去。
少将看得有些失去耐心,对着向自己奔来的阮昊,高亢一声:“够了!”
浑厚的响声将附近的商贩吓了一惊,阮昊同样也被震慑住了,不自觉地跪了下来,无论自己怎么使劲挣扎,这腿就是不受反应。
见他这般,少将没有多余动作,只是盯着长跪不起地的阮昊,嘴角微瞥,然后驾着黑甲战马走回阵列,又命令着后方的整装待发的骑兵。
面具男对眼前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反应,连看都没看一下,只是在人群中不断寻找着什么。
伴着一阵徐风飘过,红衣战甲接衬着吹散的长发,格外气质。虽然隔着个面具,但从轮廓看来外貌应该不会太差。
扫视了三四圈左右便收了回来,对着旁边的左卫少将缓缓说道:“左乏,你且先行离去,我与右魅随后赶到。”
“是!国将大人。”左卫少将点头,恭敬地做了手礼。
“两百骑兵!”
“是!……”骑兵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声,只见远处酒摊内桌的酒水荡起层微波。
“出发!”
“驾,驾,驾,驾……”
可谓是气势如虹,斯雷贯耳,震撼人心,此等行伍悍卒百骑场面足比那平常诸侯千师之势,随后率领百二骑兵于东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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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城内
“咚咚咚……”
城外的马踏声将怡春院内昏睡的张裴裴吵醒了,朝着窗外看去,除了那翠绿的枫叶,什么也见不着。
“这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张裴裴心想着。
不停挣脱捆绑在腰上的麻绳,塞在嘴中的布团有些被侵湿,腮帮子被这玩意顶得有些涨痛,眼前得快点离开这地方。
就在此时,门又被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位长满麻子的老妪,背杆佝偻,迈着缓慢的步伐,右手拿着一个崭新的陶土茶壶,左手中还拿着扫帚。这应该就是那六楞所说的麻姑吧?
“嗯嗯嗯嗯嗯”张裴裴不断发着鼻腔音,试图引起这老妪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