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西北统领不像其他地域都是一方势力为大,群雄割据,各自称王,百姓也见怪不怪,这夹缝中求生叫就一个灵活变通,要做好下一秒就改朝换代的准备,这不也导致每家百姓家中都有几面不同的旗帜。
六楞一伙人盯着面具男,不由得丝丝凉意袭开,喝了口春酒壮壮胆子,眼神时不时瞟几眼注意他们动向,这种势力本说不去招惹他自然也不会搭理你,但这畏惧不知道为何总会不由自来。
“咻咻咻”
那利箭如一只充满灵气的飞禽竟绕了回来,面具男子双指夹住箭身,拿近瞧了几眼便轻轻放回了马鞍上,似乎得知了什么,淡淡地对着旁边的右卫说了一句。
“这少陵野在和那少卫说些什么呢?”
“六哥,咱们先跑吧,这阵势我总感觉不对啊?”大汉们放下手中还剩少半的酒碗,将头聚拢呢喃着。
“是啊,六哥,我看他们不像善茬!”
六楞将凳子向后挪了一下,但立马又拉了回去,压着嗓子:“妈勒个巴子,你们以为我不想跑,现在这情况还能跑嘛?”视线看着城墙处黑压压的一片,悄悄卡了一下痰。
没过多久,右卫点了下头急忙跑回,拽鞍一跃便坐到马身,将战旗子交给了后方的兵卒,然后双手把持缰绳,对着后方的骑兵喊道:“右侍率两百骑兵火速赶往正东二十余里,其余六百半刻后启程!”
看了看前面密密麻麻的集摊,眼眉微微一皱,有些鄙夷不屑。然后朝着前方大吼一声:“西凉出征,平常百姓速速散开,违令者杀无赦!”
“妈的,你他妈装什么呢,西凉军了不起啊!当初西楚占领河西时都不曾嚣张跋扈,这是咱大伙土生土长的地方,什么时候由你们指三道四的了。”
“对,滚出我们河西城,我们自主治理县城。”
只见集市内卖农耕犁具的阮昊阮旦两兄弟站了出来,一徐正色,面对着这些趾高气昂的主,他们早就受够了,什么只准白天摆摊,晚上不准摆,什么监管费用,都是他们压迫剥削我们的借口罢了!
右卫淡淡一笑,踏马前行来到阮氏农耕摊铺前,俯凝着两人,随后淡淡说道:“贱民的你们又懂什么,口舌之辩罢了,口耳之学何谈自理!”
阮昊挺身倾前,望着马背上的右卫,怒色暴涨指着马上的少将右卫:“口舌之辩,呵,我看你们才对吧,自从你们攻占河西城不见你们做过那些实际的事情,还在这大放厥词说些什么圣者所言,我呸!”
“哥哥,莫和这厮谈这么多。”说罢顺手就在摊铺板上拿起把镰刀一副想要砍去的样子。
阮旦握刀向其跑去,挥舞着泛光的弯刀。右卫少将勒缰悬鞍,战马随即以那坚硬无比马蹄铁直接踹飞奔来的男子,巨大的力量让他顿时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我的天,这阮氏兄弟以诺怯出名于河西三坊,今是咋了?”
“妈耶,阮旦不时软蛋,是个真汉子啊!”
虽然很佩服这两小子,但是没有任何迟疑,集市摊主纷纷将摊位快速往里边搬移,虽然心头极为不乐意,但也没办法,生活就是这样,不遵守规则就为被规则淘汰,在这群悍军面前自己的的反抗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