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巷子里响起了凄惨绝望的嚎叫声,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跌落了一块石头,引发的响动顿时吸引了左邻右舍的注意,很快就有人推开了孟家的大门,看到了杨曙光意欲行不轨企图的一幕。
披头散发的江淑芬裤腰带都被解开了,穿着一只鞋在院子里四处躲避,那惊恐且畏惧的神情立刻不言而喻的表达了所发生的的一切。
“你个臭婊子,骗我过来陷害我!”杨曙光也是满头大汗,站在院子里开始歪曲事实:“你也不撒泡妞照照,你就算脱光了,我也抬不起头来!”
“想男人就去发廊里卖啊,再不行就去养条狗啊!”
孟家的大门口围了越来越多的街坊邻居,但是这种场面下谁也说不出来个是非曲直,虽然说江淑芬守寡这些年一直熬得住,但是杨家人多势众,而杨曙光又坐过牢,所以议论声莫衷一是。
“这江淑芬原来是这种人,哼!”
“你看看江淑芬,这能像是假的?”
“杨老五真不是个东西,也真下得去手啊!”
“管它是真是假,嘿嘿!”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种花边新闻没有多大一会儿功夫就传遍了全村,把孟家的大门围的水泄不通,杨老三的媳妇李玉娥领着二嫂就挤了进来,一盆又一盆的脏水开始往江淑芬的身上泼。
“我屋里有个擀面杖,一会儿我给你送过来,那东西用不坏!”
“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德行,我家老五有的是钱,能看中你这个老寡妇、丧门星!”
恶毒的言辞犹如机关枪一样扫射个不停,李玉娥和杨老二的媳妇足足骂了半个多小时,骂的满头大汗还是不依不饶,在众人舆论一边倒的情况下,更是越发的得意。
“嗷......嗷......”
“呵呵......嘿嘿......”
披头散发的江淑芬就像一滩烂泥坐在地上,神志开始恍惚,仿佛那些可恶的人和声音都已经远去,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个疯子。
天气太热,口干舌燥的李玉娥和杨老二媳妇在旁人的规劝下骂骂咧咧的走了。
孟家的大门前,不断的有人过来看热闹,又不断的有人离开,直至满身灰尘和汗水的江淑芬昏厥在地上人事不省,有人怕出了人命,这才将她抬进了堂屋的吊扇下。
时间流逝,太阳逐渐的下山,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孟缘这才骑着自行车回到了村里。
“娃儿,你快回家看看吧,你家出事了!”
榕树下端着饭碗的村民远远看到孟缘过来,连忙高声的吆喝起来。
“!”
孟缘的心里咯噔一下,没有多问一句,只是加快了自行车的行进速度。
敞开的大门,院落里的麦子还没有收,孟缘跳下自行车就朝堂屋里跑了过去,焦躁不安的呼喊:“妈!妈!”
踏着麦子冲进堂屋,就看到了座椅上的母亲江淑芬,在黑暗中就像个泥塑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
孟缘直接拉开了电灯,就看到了母亲神情呆滞的脸,披头散发,面颊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就连衣服也破了。
“妈!妈!你怎么了?”孟缘直接跪在了母亲江淑芬的面前:“我是你的儿啊,你说句话,我是你的儿啊!”
“啊......”江淑芬呆滞的双眼中似乎绽现出一丝神采:“你是我的儿啊?”
“呜呜呜......”眼泪又顺着面颊淌落下来,颤抖的双手抱住了孟缘的头,江淑芬嚎啕大哭:“我的娃儿!”
“妈,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孟缘虽然不知道因何而起,却也意识到出了大事。